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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23
朗读

那些年,在仕龙书屋



  1996年5月4日,毕德贵与李铎夫妇相聚鲁中宾馆内宾楼。

  1996年5月4日,李铎为蒲松龄纪念馆题字。

  1996年5月4日,田岚与李铎夫妇在蒲松龄纪念馆。

  《大众日报》周末版,李铎为田岚文章题写标题。

  毕德贵书法。

  李铎先生书赠毕德贵。

  李铎的紫藤图。

  毕德贵篆刻三十六计(陶板)。

  那些年,在仕龙书屋
——追忆书法大家李铎先生(中)
  □ 毕德贵

奇缘,
先生两叹不可思议

  缘分这东西实在是奇妙。如果说我和李铎先生的师生缘是自己拜师拜来的,那么,当初教导我“机缘等不来”的妻子,她与先生的奇缘真的可说是等来的。
  妻子田岚,曾是淄博日报社的编辑记者,长于人物传记的写作。1992年《人物》月刊第三期发表了她采写的《泥土之魂》,传主是著名雕塑家、黑陶艺术家仇志海。三个月后的6月26日,《大众日报》周末版的头版又以半个版的篇幅刊发此文。报纸到手,我们喜出望外,题目四个字竟是李铎先生写的,苍劲古朴,势大力沉!之前,仇志海先生看到《人物》就给田岚打来电话表示感谢,并邀请她到济南参观他的雕塑、黑陶工作室。这次看到《大众日报》,仇先生又让秘书给田岚打电话,邀她前去参观并有黑陶艺术品相赠。那时的田岚生活在自己的理想里,鄙视以稿谋私行为,看不惯那些写了东西就伸手的同行,即使是仇先生两度真诚相邀,她也不好意思接受艺术家的贵重艺术品,没去。谁能想到,五年后的1997年,传来了仇先生心脏病猝逝的消息,年仅61岁,正是艺术家阅历、积累、创作最为成熟的年岁!这时的田岚才意识到自己当年太过简单幼稚,对仇先生有失尊重了。唉,悔之晚矣!
  再去仕龙书屋时,我是带着那份《大众日报》去的,我对先生说:“我是读了好一会儿您写的题目,才开始读文章的,这四个字给文章添彩了。”
  先生说:“写这四个字时,我还没读到文章,后来收到报纸读了,写的是我们军队的雕塑家仇志海,不错!”
  我说:“谢谢您!这篇文章的作者要我当面向您说一声谢谢!”
  “你和作者认识?”
  我笑了:“我们是一家子。”
  先生一怔:“一家子?哦……作者是个女同志,她是你爱人?”
  “正是。”我把报纸递到先生手上。
  先生看了署名:“田岚,你爱人的名字叫田岚。”
  “是啊,您说这事巧不巧?”
  “真是巧啊!”先生感慨:“对这种不可思议的巧合,人们往往用两个字来解释——缘分。”
  不止这一次,田岚与先生的缘分还有四年后的第二次,第二次更是让先生大呼不可思议。
  1996年暮春,为了将在淄博举办的“全国第二届楹联书法大展”事宜,李铎以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的身份来到淄博。这是淄博市第一次承办国家级书法大展,也是李铎先生第一次莅临淄博,市里很重视。5月4号上午,报社的电话打到家里,派田岚去采访。放下手里的活儿,田岚就骑车去了李铎下榻的鲁中宾馆内宾楼,而我早早就出门了,去公园参加市摄影家协会举办的模特抓拍大赛。当时没有手机,她没法告诉我。
  她到了内宾楼,其他媒体的同行也脚跟脚赶到。接待官说:李铎夫妇昨天到,今下午走,虽然行程匆匆,但公务已经谈妥,现在离午饭时间还有两个钟头,李铎想去看看蒲松龄纪念馆,刚刚市领导陪同先行了,大家就坐这辆中巴赶去吧,来晚的不等。
  车子驰往淄川,记者们议论开了:这位书法家真行啊,一早起来就和市里谈成了大事,弄半天是为了拜见蒲老先生呀!田岚想,这些年轻同行还不知道李铎是谁,有必要给他们讲讲。听她讲罢,小年轻们肃然起敬:怪不得,军人就是高效率,绝不拖泥带水。这时的田岚,还不曾见过李铎呢。
  在蒲松龄纪念馆,李铎夫妇边看边听讲解,从这个展室到那个展室,全部转完已近正午。花木扶疏的小院里,陪同的市领导对记者们说:因为要赶回张店吃饭,给大家二十分钟采访李铎老师。大家围过去,摄像机扛起来,话筒递过去……田岚先开了口,她没有向李铎先生提问,而是对年轻同行们说:“李铎老师的腿动过手术,不能多走久站,咱们请李铎老师和夫人到接待室坐着接受采访好不好?”她话音刚落,就响起一声“谢谢!谢谢!”是李铎夫人说的,事后得知,长华阿姨也有老年性腰腿痛。于是,接待室里采访开始。田岚只问了一个问题,现在已记不清问的什么了,清楚记得的,是李铎先生回答她时,将自己早年读《聊斋》所作五言诗背诵出来:“巧藉幽冥力,讥弹积世尘。蒲公三尺帚,一掸气森森。”他说:“1985年收到蒲松龄纪念馆请我题字的信函,我写的就是这首诗。”说罢,他接过田岚递过去的钢笔和采访本,为她写下了这首诗。然后他对记者们说:“拜访蒲松龄故居,是我们多年的愿望,很高兴今天实现了。谢谢大家!”
  大家拥着李铎夫妇朝停车场走去。短短一段路,李铎先生向田岚打听一个人,许是她刚才表现不错且被大家称作田大姐的缘故?李铎问她而没问别人:“淄博有个毕德贵,我想见一见,不知好找不好找?”“好找!我来找。”——没想到啊没想到,先生第一次来淄博,要找的人是我,被问到的人是我媳妇!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吗?
  我是从抓拍大赛现场赶到内宾楼的,穿着运动服背着相机风尘仆仆。进得门厅,看到本市十多位相熟的书法家和书法爱好者,或坐或站似在等待什么,我问他们来干啥?他们反问我来干啥?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和我一样,都是来见李铎先生的。他们指指餐厅,意思是还没吃完饭呢。我感动不已:淄博这么个小地方,媒体还没报道呢,大家就你传我、我传他地跑来了。以往来过多少书画家,哪个有这样的影响力?
  忽听一声“德贵”,是长华阿姨!我喊着“阿姨好”跑过去,她拉住我的手就往二楼走。这时,我才看见市领导正陪先生前边走着,直把先生送到房间门口。阿姨把我拉进房间才撒手,进门就说:“老李,看谁来了?”先生看见我,一下子把我抱住了,我也拥抱了先生!相识六年,先生和我还不曾这么亲密过呢。坐下来正要说话,敲门声起,阿姨开门,田岚笑而不语走进来。老两口顾不上我了,同声向她道谢,我不知道田岚还没“坦白”,问先生怎么回事?先生说:“没有这位记者的热心帮忙,我们这趟淄博之行就见不到你啦……”我哈哈大笑,笑得老两口莫名其妙,忍住笑我对先生说:“该说谢谢的是她呀!她叫田岚,是我媳妇。四年前她写仇志海的文章发表在《大众日报》上,文章题目《泥土之魂》还是您写的呢。前年她出版作品集,书名《晃动地球的人》也是您写的。请您题写书名那天,是我第一次带着我们八岁的儿子去仕龙书屋,我儿子在书屋还哭了一场,您和阿姨好哄他呢,还记得吗?”老两口先是愕然,再是惊喜,然后感慨不已:“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啊!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阿姨有点动感情,攥住了田岚的手:“我还纳闷儿呢,你是怎么知道叔叔的腿有毛病的?原来你们是两口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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