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熬煎一半甜
□ 邓荣河
女儿虽然已经读大二了,但当年高考时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特别是一接近6月,那些半是熬煎半是甜蜜的场景愈发清晰。
我这人特不能熬夜,平时一到晚上10点多就睁不开眼了,女儿临近高考那阵子,我的生物钟却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渐渐形成了熬夜的习惯,不到11点,绝不睡觉。即使硬是躺下,也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原因很简单,女儿属于住校生,每晚要上晚自习,我怕女儿下自习后有事打来电话,于是,便强熬着,直到过了11点才睡。起初也受不了,光一个劲儿地打瞌睡,但一想到女儿还在苦读,还在艰难冲刺,于是便渐渐没了睡意。女儿临近高考那阵子,就怕晚上10点多来电话。庆幸的是,那段时间虽然也接过几个,但都不是女儿打来的。
统一高考的日子,按学校规定,全程由班主任带领陪护。虽然知道班主任一定会照顾好每个考生,但我总觉得不踏实,在家坐立不安,在班上也不知道干啥好。同事见了,给我宽心:“你孩子平时挺优秀的,保准差不了。”话虽那么说,但考场如战场,也是瞬息万变。特别是第二场的数学,考完后整个网络都大呼其难。一时间,我整个人近乎崩溃。我知道女儿不擅长做难题,想打电话问问,但又不敢,怕影响女儿接下来的考试。那天夜里,我再一次品味到了啥叫失眠。
好不容易考完了,各科答案也都出来了,我比女儿还急,想让女儿对一下答案,但女儿执意不肯。我能体会女儿的苦衷,便没再强求。接下来便是等待成绩的日子。现在想来,等待的时间不算很长,但在当时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我这人平时爱写点文字,但那段时间怎么也找不到灵感,满脑子只有两个字——成绩。
成绩终于出来了,还算不错,我这一颗悬着的心才有了着落。出成绩那晚,从不一个人喝酒的我,一个人喝了将近一瓶白酒。我知道,酒未醉人,我心早醉。期待已久的甜蜜,再次溢满心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