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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2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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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下的三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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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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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3月12日,上午我有两个任务,一是去车管所换证,二是回来顺便买些蔬菜。驱车赶往车管所换证地点,空荡荡的大厅只有一人办理业务。我等了不足五分钟,业务员就招呼我核对信息,然后查体、登录手机交管平台填报信息,不足十分钟就办完了,换证效率像是坐了火箭,甚喜。出门前业务员告诉我,今天能照常办证,明天就不好说了。我的心又一次揪起来。 不足十分钟,我赶到农贸市场。这个市场离我家不足500米,周边生活区密集,市场生意兴隆,即使摊位费比其他市场贵些,凭借蔬菜销量大,能卖个好价钱,商贩也竞相前来贩卖。 远远看去,市场西门已封,只留容一人通过的小门。进入小门,便是腌菜摊位,购买者较少,可紧挨着腌菜摊的水果摊生意兴隆多了。摊主招呼路过的顾客,挑选刚到的新鲜水果。在顾客挑选之际,摊主顺手拿起水果就往方便袋里塞,恨不得顾客全买走。在顾客的一声呵斥声中,摊主勉强停手,嘴里不停嘟嘟囔囔。 我围着蔬菜摊位转了一圈,各种蔬菜所剩无几。在不远的路边停着一辆三轮车,车上装满了甘蓝,周边围满了人。听商贩朝买主吆喝:“不要扒皮,扒皮不卖给你。”看这架势,扒皮肯定讨来一顿斥责,且还要排队,于是作罢,到南边的摊位看看吧。 南边的摊位多以周边菜农居多,蔬菜品种虽不齐全,但是新鲜,价格也公道,此时也所剩无几。我走到豆腐摊边,还没开口,摊主朝我抿着嘴说,豆腐卖完了,你来晚了。其实现在才10点多,平常这工夫也就能卖出一半。 我无意再逛,走到就近一个摊位前,挑选了茄子、菜椒。虽然菜价比平常贵些,但是可以接受。看看提在手里的蔬菜,一种莫名的收获感油然而生。 走出菜市场,前来买菜的居民仍然络绎不绝。民以食为天,无论多大的事人也要吃饭。 不几日,政府出台应对之策,缓解了居民日常供需矛盾,日常生活秩序逐渐恢复正常。 门岗 3月12日,我接到大娘家大堂兄电话,得知三叔家二堂兄的女儿周日中午婚宴取消了,顿时惊讶,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说取消就取消呢?再仔细一想,前几天其他区县确诊病例、无症状感染者逐日增多,已经释放出一种管控的征兆。为阻断疫情传播,政府一切为人民健康着想,及时对餐饮实行管控,这是可以理解的。婚宴取消了,明天迎娶仪式不变。 3月13日3点50分,我开车出小区西门,白天还是畅通无阻,现在已是“铁将军”把门,只好掉头从东门出小区。 迎亲、送亲、婚礼、回门,侄女结婚程序一切顺利,可是出嫁到封控区县的女子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3月14日上班,门岗已经大有不同,几名志愿者叮嘱出门者,当天一定办理出入证,否则不能出入,俨然回到两年前的管控状态。 我居住的小区,起初是一个村庄,旧村改造后,村民住进了楼房,其他的空地陆续建起了商品房,各地的购房者搬进了这个小区,成了这个小区的新居民。 疫情来临时,村民成了防疫的主力。村干部带头上岗,各带领一组,24小时轮流值班,拒疫情与大门之外,守护一方平安。 第二天上班,我出示证件,向志愿者点头以表致谢,快速出门。多数人自觉出示证件,还有少数人不太情愿出示证件,或者就没有出门的资格,存在伺机蒙混过关的念头,都被战“疫”哨兵一一识破,最终在众人一顿数落后,灰溜溜地返回。 核酸采样点 第二次集中核酸采样是在第一次核酸采样一周后进行的。我所在的小区采样集中在3月19日上午完成,几千人的小区一条采样线很难完成,增加采样人员势在必行。 靠近社区居委会的停车场,是小区最宽阔的地方,得知居委会暂时征用停车场的通知后,车主自觉把车挪走,这里便成了临时核酸取样点的场所,一条采样线变成了五条采样线。 第一次核酸采样似乎来得突然,疫情没有那么严峻,多数社区没有发放核酸采样证明。一周后,防控形势异常严峻,没有第二次核酸采样证明和小区采购证或者上班证是不能出入小区的,两证缺一不可。 上班族,为了不耽误上班,早上5点便赶到采样点排队等候。我周六休息,就不跟他们抢时间了,更何况我前一天下午做完了第二次核酸采样。 10点30分,爱人拉开窗户,探出头看看远处的队伍,队伍的尾巴已经不见了,随即催促我去采样。于是我慢腾腾下楼,发现采样队伍仍然有100多米长。我走到采样出口,对手拿第二次核酸证明的志愿者说明情况,能否补发一张核酸证明。他在忙碌中回答,今天全区集中第二次核酸采样,之前做的不算数,不能给你证明,你还是再做一次吧。我不再解释,转身走到长长队伍的末尾。 偌大的一个采样场所,近千人队伍,往日必定人声鼎沸,而现在静如止水。孩子们也规矩地排着队,失去了些娇气,似乎在一瞬间长大了,懂事了,只听到志愿者的提示声和叫号声在空中回响。 队伍在缓缓蠕动,大约40分钟后,我进入采样区。核酸采样人员被防护服裹得密不透风,护目镜上沾满了雾气,似乎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努力辨认,视线穿透雾气,标准地进行着每个操作。几个小时下来,防疫服裹着汗水把他们紧紧包围,像孙悟空戴上了紧箍咒,欲罢不能。此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积极配合,减少采样时间,让他们早点从防护服中脱困。两天以后,一则好消息跃出手机屏幕,当地疫情实现社会面“动态清零”,恢复生产生活秩序指日可待。 孙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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