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版:齐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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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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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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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心自己 珍爱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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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回忆的时候 (外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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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版:齐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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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6/07
朗读

昨日重现



  □ 袁二辉
  “可不可以爱你,我从来不曾歇息;像风走了万里,不问归期……”耳边单曲循环着刘艺雯的《听闻远方有你》,我满脸泪痕,哭得不能自已——想您了,我的父亲!
  2003年9月上旬,鲁西南的花生陆续成熟了。当一垄垄花生秧开始出现枯黄的叶子时,刨花生的活儿才刚刚开始。
  周末到了,我跟着父亲各自扛着一把三齿耙直奔西北的花生地。“西北这块地有点沙,适合种花生。”父亲曾说。
  骑着电动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大片花生出现在我面前,远的、近的,方的、圆的一块块地,全部种着花生。片片叶子开始枯萎,每根主干都低着头,仿佛在告诉人们:它非常努力,结了很多果实。我急于知道答案,三齿耙急不可待地挥下去。天公作美,刚刚下过一阵小雨,土地正好适合刨花生。我感到了三齿耙受到的重重阻力,心中窃喜:这一棵花生不知结了多少果呢!我把三齿耙使劲拔出,又重重地甩下去,往后使劲一掀,一整块泥土便裹着成簇成簇的花生显露出来。我提着秧苗抖几下,泥土落地而几十颗花生安然无恙地挂在那里,有的已经外壳坚挺了,有的还略显稚嫩,还有的已经发芽。那晶莹雪白的花生芽,犹如婴孩的手臂。
  起身看向父亲,他的身边花生秧已排成行,我抓紧挥起三齿耙。没多大会儿,我的身边也出现了一行花生秧。突然,我的肚子疼了一下。起初没在意,紧接着,一阵疼痛袭来,我不由得放下三齿耙蹲下来。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我躺在了地上,疼得打起滚来。“哎呦哎呦”的声音越来越大,惊动了远处的父亲。他扔下手中的三齿耙飞奔而来。我的脸色煞白,吓坏了父亲。他从我的包里掏出手机,紧张得老是拨错键,好不容易拨通了急救电话120,他的声音打着颤。打完电话后,他把我背起来,我搂住父亲的肩膀,像小时候父亲无数次抱我那样,我甚至听得见他急促的呼吸声。我疼痛的呻吟在父亲心中就是一场灾难,只见他的脸憋得通红,双眉拧成疙瘩,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父亲背着我走到当街,急救车还没来,三叔正好从此处经过,父亲嚷道:“三儿,你家的货车在家吗?”三叔被父亲阴沉的脸给吓着了,急忙答应着回家开车。一刻钟的时间在父亲眼里是那样漫长,三叔开着他的货车来到了跟前,父亲小心地把我放在后座上。我捂着肚子依旧叫唤着,父亲心急如焚,让三叔往医院方向赶去。走到刘儿庄的时候,救护车终于来了,护士和大夫把我抬到担架上,做着记录。不经意间,我看见父亲原本有力的双手正抖得厉害。当我疼时,父亲也在疼。救护车一路风驰电掣驶进医院,我也被抬进了急诊室。在外面等待的父亲如坐针毡,不停地踱来踱去。
  主治大夫出来时,父亲几乎带着哭腔问:“大夫,我家二妞怎么样?”大夫说:“没大事,急性阑尾炎。”
  “大夫,用动手术吗?”又是焦急万分的声音传来。
  “目前不用,”大夫拍拍父亲的肩膀,安慰着父亲:“先保守治疗,静脉输液。”父亲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地。我进了普通病房输液,整整输了十五天,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输液。后来母亲也来了,但母亲不识字,所以这半个月里,父亲几乎一直待在医院陪我。
  我结婚后,父亲从母亲那里得知我怀孕的消息,便开始忙碌起来。原本母亲让他找我们村一位专门垒大炕的江师傅,据说这位江师傅垒的炕火旺、暖和、不泄烟。父亲不管这一套,偏要自己垒,为此跟随江师傅外出垒了几个大炕试手。刚一开始,江师傅还不带他呢,后来父亲请他喝酒,把自己垒炕的初衷告诉了江师傅。江师傅受了感动,才把自己的一身绝技教给了父亲。
  学成回来后,父亲开始准备垒炕的材料。慢工出细活,他的手上磨出了一个又一个大泡。父亲整整垒了十天才垒完,每一块砖都浸透着对女儿的爱。接下来,父亲用柴火使劲烧炕,把所有的潮气全部赶走。经过半年时间的火中淬炼,等到我生完儿子满月回家的时候,父亲亲自打造的炕果然暖和,这让天生怕冷的我没有一丝顾虑,安心在家住了下来。父爱是朴素和拙厚的,它琐碎而细小,藏在生活中不起眼的细节里,像水滴渗进土壤。
  走在路上,每每遇见戴帽子的老人,我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因为父亲生前特别喜欢戴帽子。
  “我吹过你吹过的风,这算不算相拥;我走过你走过的路,这算不算相逢……”歌声飘过,我又想起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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