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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9/2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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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苍横翠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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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方明 中国书法是一门让人绝望的艺术,仅仅仰望一下站在山巅的前人就让人绝望。它看似进入的门槛很低:一纸一笔一墨,足矣,但写到美妙之境又是如此之艰难。也许,穷其一生也不能得其门而入。它是最极致的抽象,抽象到只是一些线条在纸上的律动；它又是那么感性和具象,里面似乎承载着中国人几千年的文化与情感基因。中国书法从表面上看,甚至不需要承载那些意识形态的“文以载道”之责任,却又随时随地春风化雨一般滋润着无数中国人的心田。它纯粹到只剩下审美的意义,纯粹到我们不在乎书法的内容而只在乎书法本身的优劣高下。当我们阅读一幅书法作品时,我们可以无法正确地读出它的每一个字,却依然能体验到一种审美的愉悦和灵魂深处隐约的感动。也许,中国书法更像那些无字的音乐,它以最直接的方式传导给我们无主题艺术的享受。以上这一段话是我在摄影棚里拍摄耿毓亮的书法作品时产生的意识流。 耿毓亮的书法,更接近一种“形象化了的哲学”。也正因此,他的书法呈现出一种“逸而不野”的独特气象,呈现出一种文质彬彬的艺术气度。逸,则避免了媚俗；不野,则是一种内心的沉着。当然,耿毓亮的“逸”是在法度之内的自由游走,这也符合他内敛的气质。也因此,他的书法蕴含一种视觉张力,有一种引而不发的气势,于是便耐看。字能写到好看并不是太难,最难的是耐看,最难的是作品与读者之间达成一种“相看两不厌”的只可意会的默契。读耿毓亮的书法,能想象出他的创作临界状态:勃勃然郁积于胸中,势欲喷吐而出……又总能在关键的时刻进行节制或掌握。 张大千有语:气韵生动第一,其次才是章法结构。这气韵的前因应该是一个创作者的激情。无激情则无气韵,无气韵则枯滞则无生命力。耿毓亮的草书配得上“翩若惊鸿”这四个字,而支撑这四个字的一定是他书写时的激情。我甚至能想象出他在创作完一幅自己满意的草书时的状态:提刀却立,四顾踌蹰。先有感情,后有物象,再有意象,这也是一个书法家应该有的用书法思维的路径。这也符合前人所谓之“意在笔先”。这“意”,也是感情,而并非仅指“构思”。耿毓亮有一则艺术随笔,也是他的艺术观:落笔须有刚正清旷之骨,浩然高翔之气,加之以广博之学养,高远之神思,可具正法眼,入上乘禅。我深以为然,这也正是他的夫子自道。 2015年,我曾写过一篇关于耿毓亮书法的短文。七年后,我看到了他书法创作的一些微妙变化。让我感觉最明显的一点是:创作的随意性。这是他更迫近“艺术自由”的前兆,是一种建立在沉厚积淀之上的从容,是对“心手俱到,纸墨相生”的另一种诠释,也是一次从自觉的艺术到艺术的自觉的无声变化。于是,我们会在他近年的书法创作中看到更多的“抒情性”,也看到了他对“技术”的淡化,甚至我们已经很难从他的作品里看到早年作品里曾有的“炫技”。这似乎不能用“人书俱老”来简单地评价,这应该是他创作状态抵达自由境地的一个佐证。这也验证了耿毓亮的一个观点:写字者漫不经意,天真烂漫似儿童书。是的,耿毓亮的书法是真的没有那种刻意与矫情了。 徐文长有一个论断:迨草书盛行,乃始有写意画。故,“书画同源”之论应该是一个真理,最起码适宜于中国画。所以,耿毓亮于书法之外的国画创作能在“副业”状态下取得如今的成就,便一点也不意外。他的画作,是书法的笔墨,是具有真正的文人画气质的“文人画”。这一点,足以让那些书法太差劲的画家望洋兴叹了。比如,他将其书法中的“侵让”移植到画作中,结构自不必说,那种“遥相呼应”的生动真是有一种美自天成的感觉。再比如,他笔下的兰草也是可以当书法来看的,真的是不亦快哉!同样,他的绘画又返身影响了他的书法,使他的书法有了一种枯藤之美,有了画面感,也有了故事与表情。 审美是直觉,最好的书法创作也应该是直觉的书写。面对一张洁白的宣纸,耿毓亮总有一种从未改变的书写冲动,这是一种纯粹的书写,与润格无关,与评奖无关。在“书法”这个名利场上,耿毓亮没有哗众取宠,没有装腔作势,没有急头赖脸的钻营,没有不择手段的营销,真是不容易,也真是值得我敬佩。这也是我再次作为一个门外之人为他写一些评论文字的重要原因之一。他的书法或豪放或温婉,变化不一,而他的艺术操守却是始终如一,是当今书法圈子的异类。书贵瘦硬方通神,耿毓亮的艺术品质也配得上“瘦硬”二字。 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年已六十有余的耿毓亮,于一个艺术家而言却是正值壮年。我对他以后的艺术变化和成就充满巨大的期待。 岁月里的醇酿 □ 文洁冰 酒,是粮食在岁月里酿出的芳醇,是岁月的风花雪月酿出的风华。她驱走冷风凄雨里的凉寒,开出精神家园里隽永的诗花,高唱出世间醉美的欢歌。酒——恰如命运的咏叹调: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黄河龙酒,是齐鲁大地上家喻户晓的好酒。 小时候,黄河龙酒是乌河特曲,过年的时候,家里人要托人托关系多买上几瓶上乘的乌河特曲,当年礼送给至亲好友,再留上几瓶招待那些来家里访亲的贵客。乌河特曲的酒香芬芳着大年的香味。 索镇酒厂,早已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听说谁家有个亲戚到那儿工作了,乡里乡亲会羡慕得不得了。 有一年,我哥哥的同学到酒厂当了司机,他立马变成了乡邻的座上宾,也成了我家的贵客。过大年,他总能拎上几瓶乌河特曲到我家,那阵势如同仙客到访,母亲大人脸上笑开了花,忙里忙外,做上几道看家的大菜盛情款待,劝他吃饱喝足。在酒厂高就的他,让人感觉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仿佛自带酒的醇香,恰便似咱酒家的一道美醙。 更有趣的是,我长大嫁人后方知,我的公爹竟是一位好客的侠人。他喜欢用上好的酒招待他的那一大堆朋友,而且是定期请他们喝酒欢聚,喝的酒居然全是乌河特曲,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的真情实意。 公爹喝的乌河特曲,可不是买的,是用地瓜干儿换的。 那个年代,地瓜产量高,队上会大量地种地瓜,地瓜也好似风一般地生长,几乎年年大丰产,家家户户会分配到好多好多的鲜地瓜。那么多的地瓜吃不动,又不好储存,公爹会带着孩儿们,把地瓜切成片状,挂在树与树之间的铁丝上,或者用线串起来挂在树上或墙上,或放在院子里的凉席上晾晒,每年都会晒出很多的地瓜干儿。 到了冬季农闲了,公爹会用他的独轮小推车,推着一推车的地瓜,冒着严寒,走着坑坑洼洼的土道儿,走上上百里路,到桓台县城,用他的地瓜干儿换取他心怡的乌河特曲。 公爹会拿出心爱的琼浆——乌河特曲,用香椿芽咸菜炒上盘香椿鸡蛋,再来一盘炒花生米、一盘炒咸菜疙瘩,凉拌一盘喜爱的白菜芯儿,再炖上几条从乌河里捞的鲜鱼,就和他的那些个朋友一起酣畅淋漓,高谈烟火生命里的故事。 公爹和他的朋友们对此不亦乐乎,岁岁年年,年年岁岁,丰满着他们贫瘠的岁月,酣唱着他们热血男儿的情怀。 为此,我的先生,把当年公爹没喝完的乌河特曲悉心珍藏着。当然了,先生也珍藏了当下的欢伯佳酿——黄河龙。 山东黄河龙集团,起始于清光绪年间桓台九品名士王国锡创办的酿酒作坊——强恕堂酒坊。一百余年来,强恕堂酒坊由私人作坊兴起,先后易名为“强恕堂酒店”“恒源酒店”“山东省烟酒公司胶济区公司索镇烟酒总店”“索镇总酒厂”“山东索镇酒厂”“山东黄河龙酒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山东黄河龙集团有限公司”,现已为我国北方著名的白酒酿造基地。公司的百年老窖泥和百年陈酿分别被淄博市博物馆收藏为馆藏文物。 如今的黄河龙酒,已是齐鲁大地上,一曲醉人的醇酿。 可可托海组诗 □ 郑峰 桦树林 在额尔齐斯大峡谷的身边 成千上万棵白桦树 顽强地生长 春天,她最先醒来,绿了山水 夏日,她昂扬向上,花草铺地 秋天,她色彩斑斓,层林尽染 冬日,她玉树琼枝,纯洁无瑕 在白桦树上,黑色的眼睛饱含了深情 在白桦树皮上写字 表达一生一世的真情 地质三号矿坑 我们只是匆匆的过客 也不知道它现在还保留了什么 稀有的矿石,深不可测 能看到的只是表层 惊天动地的试验 地质学的“麦加” 和平需要的 科学需要的 人类需要的 以它为背景,照一张像 只知道它因稀少而珍贵 因珍贵而愈加稀少 龙门山脉 飞来峰近处,山外还有山 龙象征了一种精神 龙代表了一种文化 龙,无似而无不似 龙,有形而又无形 龙,雄浑而又苍劲 龙,真实而又虚幻 龙门腹地,人外还有人 龙寄托了一种信念 龙蕴含了一种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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