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版:齐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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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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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永冀,无问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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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黎明前的那一缕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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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仰望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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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4/17
朗读

娘亲



□ 袁二辉
  当我在键盘上敲下“娘”这个字时,眼前浮现的是一个佝偻的背影,一副利索的腿脚,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庞,心底涌上的却是一种亲切、温暖、熟悉而又安心的感觉。
  她是一个平凡的农村妇女,生活在一个并不偏僻的村庄。在那里,娘用她一生的汗水浇灌着脚下的黄土地,用她的全部热情供养了4个子女。劳作是娘的生命,尽管现在的生活已不再需要娘那么辛苦,可是勤劳的娘啊,却始终不肯停下她坚实的脚步……
  娘干庄稼活一把手,里里外外都操持着。爹作为村长,村委会的事比较多,所以生活的重担压在娘一个人身上。在我的印象里,娘是超人,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她的手尤其巧,会裁剪衣服、制作衣服,我们穿着娘做的衣服,满满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其她小伙伴羡慕得不得了,纷纷央求自己的父母也让娘为他们做,娘总是有求必应。
  用时髦的话说,娘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美食达人,包水饺、炸丸子、炸油条、炸麻花、做枣糕……她都干得得心应手,尤其是蒸花卷。一到冬天,我就得住校,一周回家两次,每次都带着娘特意蒸的花卷返校。早晨六点起床后,就用网兜把吃的馏在一大锅笼内,全校学生共用此笼。我的花卷好几次都被初四的几个师哥拿走。娘蒸的花卷太可爱了,看了就想吃。一直到现在,只要娘在家,灶上的大厨永远是她一人。
  周六上午,我去干洗店拿洗好的羽绒服,路上看到一个体形与娘相似的老人,我超过她停下来多瞅了两眼,确认过不是娘。老人慈爱地冲我笑了笑,我也冲她笑了笑。突然想立刻见到娘,没再继续往前走,直接拐到回家的路口。娘喜欢吃山药,从自己经常光顾的一家鲜菜店要了一些和其他一些时令蔬菜,路过一家肉食店要了几样熟食,放在前面大车篓里刚刚好。
  往南直行,从河沿过到家快,长长的柳条在春风的召唤下婀娜多姿,桃花开得正艳,不知名的野花丝毫不逊色,也展示着自己的风姿。三五只野鸭在顺河中快乐地嬉戏着、追逐着,一切都是那么生机勃发,一切都是那么和谐美好。
  岸边的人儿多了起来,有大人陪着小孩子的,有闲暇钓鱼的,有老夫老妻相依相伴、中年夫妇惬意漫步的……
  路上几乎没有汽车,与我相伴的只有几只鸟儿,一会飞到我前面,一会儿飞到我旁边,跟我走了好远。走到一块“全峰卷门帘”牌子处就得往西拐,离娘家越来越近。一条小河把我们这几个村联系在一起。我发现今天的小河两岸新翻出来好高的新土。我停下电动车,走近发现小河不知什么时候被挖深了许多,里面注入了三分之一的水。前面有一家正用河里的水浇着麦田,我仿佛听到麦苗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相信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自从新西环从此处过,南来的、北往的卡车的重噪音就没停止过,路口的红绿灯有规律地闪烁着,穿过焦花园、岳花园、李花园就到了我们村袁花园了。
  一共六个花园,田花园在岳花园的南边,刘花园在袁花园的西边。看着六个花园,实际上还赶不上别的一个大村庄呢,别看叫六个花园,一个真的花园也没有,路两边种着成行的白杨树或野果子树。
  还是喜欢从家后的小路过,也是柏油马路,骑着电动车也能嗖嗖带风。南边只有一排房子,北边是碧绿的麦田。过三个胡同就到我家的胡同了。我们这个胡同被一个高坡分成两段,下坡处只有五家,紧挨着下坡的就是我家,对门是大娘家。我家后面是举大哥家,与他家相对的是一个小广场:一个篮球场,几组健身器材。每到周末,这个胡同的人基本上全部聚到这里,舒活舒活筋骨,伸伸胳膊伸伸腿。
  “娘!”还没进大门,我就喊起来了。我的第二声还没落下,娘的脚步声已经在院里响起,随之响起的是娘爽朗的笑声:“俺二妞回来了。”
  今天的娘精神矍铄,说话的声音又恢复到原来的高八度。只要娘在家,基本上轮不到我做菜做饭,她总是安排得井井有条,她让我洗啥我就洗啥,她让我拿啥我就拿啥。我和娘聊我的儿子,聊家里的一切,娘跟我聊着我哥家、我姐家、我弟家、我亲戚家、村里发生的件件事儿。厨房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笑声一串串地追着人儿跑。
  上周六,一股寒流不打招呼就来了,气温一下子降了十好几度,我穿着厚厚的衣服就回家了,在大门外喊了好几声娘,无人应答。我放下电动车就奔向里屋,只见娘躺在床上,眼睛闭着。我从小到大娘都是风风火火的,地里的庄稼总被她侍弄得比别人家的优一截,家里做的饭格外香,做针线活更是胜人多筹,几里外的人也都来央求娘做棉衣服……她从来没感觉到累,也从来没叫过苦,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娘柔弱的一面,第一次见到娘精神倦怠地躺在那里。“娘……娘……娘……”我轻轻地唤着,她使劲睁开眼睛:“二妞来了!”声音有气无力,继而她想倔强地坐起来,我把娘拦住了,让她躺下。
  在我的记忆里,娘仿佛是铁打的,从来没有不得劲过。“一点劲儿没有,还老是犯困。”娘的手有点凉,我把娘的手轻轻地塞进被窝里。“也不发烧,就是困。药吃了一周了,一点也不见轻。”娘有气无力地的话提醒了我,娘的症状像发烧的症状,先给娘量一下体温。我翻开中间的抽屉,里面有一些娘吃的降压药,温度计乖乖地躺在盒子里。我取出温度计:“娘,再量一下体温,看看烧不?”娘又要起来自己量。我让娘躺下,侧下身,娘好像不好意思让我这么做。这是我第一次给娘夹温度计,我把娘的胳膊慢慢地抬起来,小心翼翼地把温度计放在娘的胳肢窝处,娘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一定是被温度计凉到了。我坐在她旁边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感觉时间过得好慢,十分钟的时间像一个世纪。我小心地抽出温度计:36.7度,确实不发烧。这是咋回事?我心急如焚,悔恨自己没学会开车,如果自己会开车立刻就载着娘去医院了,心里暗想:回去后立即报上名,必须把驾照考下来。我给娘倒了一杯热水,打通了弟弟的电话。
  一盏茶的工夫,弟弟到了家,载着娘和我来到医院,化验结果出来:血象高。我们听从医生的建议,直接输上了液。一瓶输完,我们娘俩又愉快地拉起了家常。
  写着写着夜已深了,我的脸上挂满了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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