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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12
朗读

我和一本聊斋学新著的奇妙因缘 

王光福

  我和一本聊斋学新著的奇妙因缘
  蒲松龄十九岁考中秀才后没有考中举人,其后数十年就是做私塾先生,从事教书育人的工作,并且教的也都是少年学童,有许多有关教育的心得体会渗透在《聊斋志异》中。许多从事文学教学的人不懂得成系统的教育理论和成套的教育学术语,没法完美打开《聊斋志异》这部功率强大的发动机中有关教育的篇章。而从事教育学教学研究的人纵使手握各种理论和术语,却又很少研究聊斋学,对蒲松龄和《聊斋志异》不够熟悉。
  淄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周静副教授和李志红教授合著聊斋学新著《另一只眼看聊斋——基于人文教育视角》,全书分为“作者生平篇”“教育教学篇”“社会百态篇”“人生哲思篇”四部分,从蒲松龄的从教生涯说起,“知人论世”,从蒲松龄的诗意叙事中发现往昔的真实,进行适当的提炼加工,讲述给当代读者听,从而发出鼓动人心的诗意召唤。此外,该书也有对社会百态的精彩解读和对人生问题的深刻哲思。

  从《聊斋志异》中提取蒲松龄的教育思想
  1983年夏天,我大学毕业分配到淄博师范学校任语文教师。秋天开学,便经常骑自行车到离学校数里之遥的蒲松龄故居参观游玩,逐渐对蒲松龄和《聊斋志异》有了感觉和感情。我就想,自己大学的老师赵蔚芝先生是淄博市古典文学界的资深专家,道德学问处处受人尊重,作为学生似乎也得向老师学习,学有所成才好。蒲松龄是老乡,《聊斋志异》是名著,是值得花一番心血做些研究的。于是就在那年的12月26日到淄川新华书店买一本张友鹤先生选注的《聊斋志异选》开始阅读起来,想来这已是40年前的事了。
  自己从事的是教育工作,并且还是培养未来小学语文教师的工作,这和蒲松龄的身份就有些相通之处。蒲松龄十九岁考中秀才后没有考中举人,其后数十年就是做私塾先生,从事教书育人的工作,并且教的也都是少年学童,他肯定有许多有关教育的心得体会渗透在《聊斋志异》中,何不将这些内容挑选出来进行研究,作为我教书育人的参考坐标呢?
  可是将一本《聊斋志异选》读来读去,觉得自己暂时没有做这方面研究的条件和能力。一是没有读到《聊斋志异》的全本,不敢肯定自己掌握了书中有关教育的全部内容。二是自己学的是中文专业,没有教育学方面的知识素养和思维训练,连一些术语也不能熟练掌握运用。戴维·洛奇在《小说的艺术》的《前言》中说:“不提到术语而头头是道地分析文学是不可能的,这跟没有适当的工具拆不了发动机是一样的道理。”我虽说学的是文学,那时因为初入职场缺少操练,对文学术语尚感不十分称手,何况还要从文学作品中提取出教育学方面的相关内容,加以发挥研究,就更是一时手足无措了。
  这样颠三倒四地读、黏黏扯扯地想,转眼就到了1997年。当年的10月30日,我又到淄川新华书店去翻朱其铠先生主编的《全本新著聊斋志异》。既然是“全本”,《聊斋志异》的所有内容就都有了。可是价格98元,也确实有点高。思忖再三还是买了,我想既然拿定主意做些研究,不花些钱置备基本资料是不行的。这就像想造一辆好车,首先得配置优质发动机。再说将来就算写一篇研究文章,发表后稿酬也够买书的钱了。于是高高兴兴抱着三本精装书回家细读去了。
  不记得11月份的电费是不是特别高了,反正那个月每天睡觉都很晚——不如说都很早,因为都是在第二天凌晨进入梦乡。好在那时暖气热,若是现在一定冻坏了脚。至于梦中有没有见到漂亮的狐狸精,事隔二十多年,也实在有些记不得了。

  《另一只眼看聊斋——基于人文教育视角》这样面世
  一大早爬起来,我之所以写下上面一段文字,是因为近日阅读了我校周静副教授和李志红教授合著的一本聊斋学新著《另一只眼看聊斋——基于人文教育视角》。
  1997年当我买《全本新注聊斋志异》的时候,周静16岁,刚蹦蹦跳跳到淄博师范学校读书——那时学校还在淄川城里淄洪路66号——就成了我的学生。后来她升入曲阜师范大学读完中文本科和硕士研究生回到母校教书,我们由师生变成了同事。1987年,也就是周静到师范读书的前十年,李志红就到这里读书了,自然也是我的学生。周静回到母校教书的时候,学校已经升格成为专科院校——搬迁到淄川经济开发区唐骏欧铃路99号——李志红已经从聊城大学学完本科中文专业回到母校教书多年,早就由我的学生变成我的同事了。
  人生的缘分有很多,可是能和自己的学生做同事,并且有相同的志向,愿意从事相同的研究,这样的幸运之事并不是人人都能享有。当然在历史悠久的本科院校,学术传承薪火不断,师生同堂执教共研是常见的事。而在我们这种由师范学校升格而成的专科院校却是不多的,所以因为稀少而弥足珍贵。
  因为珍贵,也就倍加珍惜。我们都是读书人,珍惜友情的方式自然也就多和书有关。比如在书店买书的时候,志红看到喜欢的书估计我也喜欢,就毫不犹豫也给我买一本,很多钱钟书和张爱玲的书,就是这样一起飞到我们书架上的。等周静买书苦读的时候,已经是网购发达的时代,我从网络上相中了什么书,就拍照告诉她,她也会毫不犹豫给我快递到家。新冠疫情期间,我书架上有几本当代陈平原和古代朱熹的书,就是这样得来的。
  书看多了,自然就技痒想写书。我是这样,她们两位也是这样。在中小学教书,除非你想晋升特级教师或正高职称,一般情况下是不需要有学术专著出版的。在高等学校则不然,科研是一个专业教师的学术生命;没有学术生命的高校教师有没有呢?有,但是极少极少。要想保持学术生命,就得不停写书。可是写什么好呢?自然是痛痒相关、颇有心得的了。之前李志红已经写过几本有关聊斋学的著作,周静也有相关文章发表,我也有几本这方面著作出版——那我们就一起继续研究聊斋学好了。
  《聊斋诗集》在蒲松龄著作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可是相关的研究却非常薄弱,我就拿定主意约着刘悦教授先做一段时间的聊斋诗研究,于是一来二去就有了文汇出版社2023年8月出版的那本《跟蒲松龄诗去旅行》。
  周静研究生阶段学的是语文教学论,对教育教学理论和有关术语自然是信手拈来并且运用纯熟。李志红所从事的虽说仍是文学教育,但她处处留心、时时注意,也积累了不少阐释《聊斋志异》教育思想的新观点。更为有趣的是,周静和李志红在一间办公室工作,并且还是抬头见低头也见的对桌——世上竟有如此美好的事情——《另一只眼看聊斋》这本著作就这样在不经意间敲定写作计划,在你来我往的交谈中一篇一篇汩汩流淌出来,并且与我和刘悦的《跟蒲松龄诗去旅行》同年同月于上海文汇出版社出版。
  文汇文汇,没想到我们四人的谈教育、论诗文之作,竟在这里相汇了。这自然也是一件值得幸福铭记的事情。我们虽然出过不少书了,将来一定还要出不少书,可能同年同月——至于是不是同日,因为版权页上没有写,我们就不知道了——于一家名叫“文汇”的出版社出版自己的著作,任谁都会认为这是有奇妙的缘分在起作用的。

  兼顾文学与教育学的佳作
  我和刘悦那本书先不去说它,周静和李志红这本书确实值得在此聊聊。
  像我一样,许多从事文学教学的人不懂得成系统的教育理论和成套的教育学术语,没法完美打开《聊斋志异》这部功率强大的发动机中有关教育的篇章。而从事教育学教学研究的人纵使手握各种理论和术语,却又很少研究聊斋学,对蒲松龄和《聊斋志异》不够熟悉。故而为了普及起见,《另一只眼看聊斋》的第一辑是“作者生平篇”。正所谓“知人论世”,要了解蒲松龄的教育思想,当先从蒲松龄的从教生涯说起。这正是打开“发动机”的有效途径。
  书的第二辑是“教育教学篇”。我们知道,《聊斋志异》是闻名于世的优秀文言短篇小说集,它之所以能超出同时和其前后千余年的同类著述而独树一帜,赢得世代读者的无限追捧,和书中氤氲不散的诗情画意是分不开的。也就是说,我们喜欢它是因为它美。但是我们也知道,尽管人们开口闭口都是“真善美”,仿佛这三方面内容天生就生长在一起难以分离似的。其实在很多时候,“美”虽然离不开“真”和“善”,但却比“真”和“善”更具有艺术气质,更能吸引读者审美的眼睛,更能让读者在它面前不仅久久瞩望,还会久久思索,以至于不忍离去。仅仅具有“真”和“善”,还不是艺术美,还不能引起人们对“美”的渴求,还不能成为一篇篇为世人所倾倒的精美小说。
  这就带来一个问题:《聊斋志异》中所描写的有关教育的内容,有几分是“真”的和“善”的,需要我们萃取出来在当今的社会环境中发扬光大?换言之,蒲松龄所描写的这些有关教育的美好的情节和细节之花,是不是开放在“真”和“善”的肥沃土壤中呢?要把这样的事情搞明白,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好在两位作者都有打开“发动机”的有力工具,做起研究阐释来也是得心应手,往往能从蒲松龄的诗意叙事中发现往昔的真实,进行适当的提炼加工,讲述给当代读者听,从而发出鼓动人心的诗意召唤。
  具体内容读者不妨去看书,在此我先列出几个小标题以供赏鉴:《宦娘》:“身教典范”的影响、《凤仙》:“好女人是一所学校”、《书痴》:看“生活即教育”、《颜氏》:看巾帼不让须眉、《贾儿》:一个优秀孩子的成长史……时下有个词很时髦,经常被人拿来运用,就是“和谐共振”。我想两位作者的心灵一定是和三百多年前的蒲松龄经过“和谐共振”而产生“遥远的共鸣”了吧。
  书的第三辑是“社会百态篇”,第四辑是“人生哲思篇”,其中也有对社会百态的精彩解读和对人生问题的深刻哲思。当然这些内容,也都贯穿在“人文教育视角”这根绿丝绦上。

  由“提刀而立”到“善刀而藏之”
  2013年,我曾把对蒲松龄教育思想的一些想法和其他老师交流过,后来就有了庞云凤等老师合著的《蒲松龄教育思想与实践研究》那本书,我兴高采烈为之写了一篇《跋》。我是研究文学的,终嫌这样过于专业的“研究”虽然中规中矩却也缺乏灵气,今天又有了周静和李志红这本才情灵动的《另一只眼看聊斋》——我仍然兴冲冲为之写了一篇《序》——我的这一遗憾得到了补偿,在蒲松龄与教育研究这一方面,我也终于可以由过去的“提刀而立”而到今天的“善刀而藏之”了——我要做的,她们都替我做好了。
  人生各有因缘,希望多有几次。
       王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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