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国对未成年人犯罪有一整套从预防到矫正的措施,从家庭到学校再到社区等,且每一环节都环环相扣,但客观地讲,实际效果并不明显。而14岁以下未成年人犯罪不负刑事责任,并不代表不用负责任,除了对轻微犯罪采取矫正措施外,对像故意杀人这样的重罪还是应当追责。唯有如此,身处这个社会的我们,才能有更多的安全感。
□ 王继洋
辽宁大连13岁男孩杀害10岁女孩,因未满14周岁免予刑罚一案引发社会关注。据《法制日报》报道,近年来,上海浦东、四川资阳、河南登封等地一些地方检察机关积极探索建立罪错未成年人临界预防、家庭教育、分级处置和保护处分制度,切实加强了对高危未成年人的干预矫治,有效预防了违法犯罪。
其实早在10月26日的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四次会议上,就分组审议了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修订草案。如何更好预防、矫治未成年人严重暴力犯罪,是与会人员普遍关注的话题。如今,《法制日报》对于罪错未成年人进行相关调查报道,足以表明未成年人犯罪已经成为全民热议的焦点话题。而舆论对于未成年人犯罪最大的质疑在于,按照目前刑法的有关规定,未成年人即便犯下严重罪行,也会因为未达刑事责任年龄而免于刑事处罚。就像发生在大连的那起13岁男孩蓄意杀害10岁女孩案件,那个男孩就公然在学校向自己的同学强调自己不满14周岁,所以不用担刑责。
这让人想起一部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妈妈不哭》。电影讲的是离婚后的刘琳与读高中的女儿银雅相依为命,没想到女儿在学校遭到多名男同学的强奸,但加害者却因未成年人的身份免于受到处罚,对这一结果无法承受的银雅选择了生日当天自杀。此后,刘琳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再不相信法律的她决定无论用何种方法,最终出手为女儿报仇的故事。这部电影间接反映了法律体系的不完善,不能真正给予未成年人应该受到的保护。该电影上映后,引发了巨大的舆论效应,最终韩国在2012年通过了对强奸者采取“化学阉割”的法案。
我们对于类似未成年人犯罪的新闻,在真相的还原上往往不会有太多的细节,而电影则可以尽可能还原。透过电影,我们不难发现那些犯罪的未成年男孩其实都是“惯犯”,每次出了事他们的父母都希望用钱来解决问题。所以电影阐述了这样一个观点:没有丑陋的孩子,只有丑陋的家庭；如果为人父母都能对孩子做好应做的教育,这个社会或许会少一点这些血淋淋的教训。而与之相对应的,则是受害女孩的家庭,她努力把自己的女儿教导成善良而热忱的人,没想到却给了别人伤害她的机会。
对于未成年犯罪的孩子,既不能一判了之,也不能一放了之,我们应该怎么做?此前的全国人大常委会会议上审议的修订草案,明确将未成年人的偏常行为分为不良行为、严重不良行为和犯罪行为等由轻及重的三个等级,并分别规定了相应的干预或矫治措施,并加大监护人的法律责任。实践证明,未成年人的犯罪与监护人的履职不当、管教不严有着直接的关系,因此应该加大监护人的法律责任,对实施犯罪的未成年人的监护人给予相应的教育和处罚,以此倒逼他们加强对未成年子女的教育、约束和管教。
需要指出的是,虽然我国对未成年人犯罪有一整套从预防到矫正的措施,从家庭到学校再到社区等,且每一环节都环环相扣,但客观地讲,实际效果并不明显。而14岁以下未成年人犯罪不负刑事责任,并不代表不用负责任,除了对轻微犯罪采取矫正措施外,对像故意杀人这样的重罪还是应当追责。唯有如此,身处这个社会的我们,才能有更多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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