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修东 雪,悄无声息,下得凡来。 打开记忆的影像,小雪,总是趁着黑夜,怕被人发现似的,轻叩房门,轻扫大街,轻抚枯枝,轻划落叶,轻拍窗扇……这些,与熟睡的人儿都无关。与梦同步的雪花,严丝合缝地遍洒,直至将一切都覆盖才肯罢休。 火炬公园平整的道路上,雪落无隙,孩子们崭新的棉鞋上沾满雪的影子。 再看树上,残留的树叶从来就喜欢亲昵雪花,提早预备了凹凹凸凸的样子,被飘落的雪花裹得严严实实,抓得紧紧的,不愿放手。树杈静静等待着,伸长了臂膀迎接雪花,结果呢,雪花却嬉笑着从它身边溜走。它们挑逗般掠过树杈,跌落到大地上,无可奈何地等待阳光的照射。树叶上的雪则翘首期待着孩童的摇树呐喊,实现素雪落地的心愿。 雪一落下来,不等它们喘息,就被低矮的冬青接住、擒住、捂住。雪落无隙,雪花的到来,给整个世界换了银装。这个世界悄悄隐藏在雪中,小心翼翼注视着外面的变化。雪花荡涤了尘埃,随着阳光的到来终将慢慢隐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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