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元礼
孟良台地处淄川东南山区,位于小口头村的西南,紧邻淄河拔地而起,与北面的马鞍山、南面的三泰山,遥遥对峙,俨然一道天然的屏障。孟良台、马鞍山与村东边的搁笔寨似织成一个巨大的三角网,把小口头村笼罩在河谷两岸。登马鞍山后,尚且意犹未尽,可向南踏上一条漫岭,如果夏秋当季,芳草萋萋,走在上面软绵似毯,山风拂面,一边漫步,一边陶醉在绚烂风光的惬意中,步行1000多米,即到达孟良台的峰脚。上孟良台峰顶极其艰险,几乎无路可走,不像马鞍山那样,有一条石阶拾级而上。若想登顶,只好自己一边觅路,一边手抠石缝,脚蹬崖石,腹部紧贴崖面,一步一步攀登,历尽艰险,方可一览众山小。
以孟良为名的全国山川,不下几十处。蒙阴县的孟良崮,嘉祥县的孟良山,曲阳县的孟良河,还有的叫孟良营、孟良梯等。我们知道,北宋时期的孟良、焦赞是刎颈之交,民间有“孟不离焦,焦不离孟”说法。死后,孟良的墓地在河北永清；焦赞的墓地,《杨家将》记载在归绥(呼和浩特市)。
史书中有关孟良、焦赞的记叙不乏浓墨重彩；有些小说,如《杨家将》等作了详尽的描写。两人本是山大王。孟良因娇妻被辱,怒杀权贵而上山。焦赞为父报仇杀地方官,哨聚山林避难。后来,两人被杨延昭收伏,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屡建奇功,成为抗辽的名将。孟良生得面黑如锅底,善用长柄大斧,抡起来虎虎生风；他还有一个火葫芦,里面装满了硫磺球,是古代的火焰喷射器,威力十分了得。焦赞虎背熊腰,用一柄浑铁锤,是杀敌的利器。为纪念两位义士,后人把孟良、焦赞聚义的地方叫孟良山和焦赞山。他们足迹所到之处,也留下了他们的姓名和传说。
孟良、焦赞在淄博一带也有许多轶闻流传。博山城西北部,石门景区有一个孟良寨,相传孟良与青龙村一少女相恋。淄川城东南郊的韩庄村西,在北宋时期是杨家将和辽兵短兵相接的战场,此处还有孟良和焦赞墓。而小口头村孟良台的传说与淄川韩庄村西古战场有关。杨延昭率兵抗辽时,从泰安、莱芜,到博山南部,又沿淄河,经源泉、口头,到太河,挺进淄川城郊。在口头一带暂栖时,孟良、焦赞占山为王习性依然,遂登上孟良台,以抒当年山大王之豪情。两人平日在杀敌的空闲,爱好下棋。见山上有一处平台,命部下凿一棋盘,两人对垒。连下数盘,焦赞皆输,心中不服,两人扭打起来,差点失足坠落山崖。因孟良是赢家,人们便把此山叫做孟良台。后来,许多人受好奇心的驱使,登山寻找棋盘,未见踪迹。仅是传说而已。
孟良台还有一个亦真亦幻的景象,人们莫衷一是。它东面的山岭属于小口头村和东坡村,西面属于镇后村。每年的正月十五前后,小口头村和东坡村的村民,隐隐约约听到从孟良台传来的锣鼓声,还有唱戏的声音。开始以为,是村里锣鼓队敲打的声响形成的回音,但是,锣鼓息声时,那种声音照样传来。甚至,有人还看到,在孟良台山崖下,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男男女女,穿梭般来来往往。传说这是各路仙人,每年正月十五相约,纪念孟良和焦赞两位义士。民间传说中,孟良自刎的故事感人肺腑,在人们心中深深扎根。杨六郎派孟良去幽州盗取令公的遗骸。焦赞未经六郎同意,也去了幽州。孟良取了遗骸在城楼伺机出城,不料,焦赞也摸上了城楼,抓住了孟良的脚踝。孟良以为是守城辽兵,提斧就杀。误杀焦赞,孟良胆肝欲裂,托人送回遗骸后,孟良在幽州城外用焦赞的佩刀自刎。孟良自刎被认为是忠义之举,后人给他贴上了许多光鲜的标签:满腔正义、忠诚坚定、侠肝义胆等,成为忠厚的化身。忠厚又是老百姓广泛认可而传颂的美德,于是,演化出了正月十五孟良台唱戏的传闻,这是人们对孟良、焦赞两位英雄千古垂青的口口传颂,以寄托心中的钦佩和思念。
现在的孟良台和马鞍山、三台山,已成了驴友们假日出行的打卡地。驴友们既是登山爱好者,也是孟良、焦赞卫国抗辽,忠厚、正义美德的传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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