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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2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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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对面办公楼上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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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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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条马路,我家对面是张店区科苑党群服务中心,临街一栋两层楼房,北面是一个院子,院子北面是一栋三层楼房。 那个院子我还算熟悉,不大,有个篮球架,上次疫情刚结束时,我经常带孩子去那里练轮滑,院子里经常是安静的。那里的工作人员偶尔在院子里出现,看到孩子们在玩,也会逗逗孩子,但从来也没有要赶人走的意思。 谁也没想到疫情会在这个春天卷土重来。3月11日,我网购的小树苗被送到办公室,本来计划植树节拿回来种在小区空地上,突然就接到居家办公通知,随后小区便无法出入。喧嚣的街道一下子空无一人。 3月13日是周日,不到两天的居家时光便滋生了对出门的无限向往,可是现在只能向窗外张望了。这天晚上,无意中看到了马路对过的办公楼里,前后两座楼上多数窗口灯火通明,午夜零点过后依然如此。想起白天社区群里各种通知,又是核酸检测,又是物资团购,又要解答居民的各种疑问,安抚各种不安的情绪,猜测网格员们一定忙坏了,大概是他们在加班吧。 我这栋楼的网格员叫向敏。14日一早我赶紧从社区群里找到向敏的微信加她好友,没想到已经是好友了,但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加的、她长什么样子。 留言中,我说看到党群服务中心灯火通明,社区工作者太累了,我白天居家办公,申请晚上做志愿者,希望可以帮着做些事情。半小时后我收到回复说“好的,需要时联系”。 居家的日子无限琐碎。每天晚上12点左右睡觉之前,从厨房窗户看出去,三层办公楼上的灯依然亮着,隐约还能看到有人在走来走去。有一天我早上5点多醒了,看到对面窗户还有几个亮着灯,窗帘拉下了一半,微露的晨光中,像是半睁半闭的眼睛。 “他们一定累坏了。”我想。我记得小院的门口有块牌子,上面有单位名称,但我实在也想不起来是什么。 第二次核酸检测的时候,小区热心居民王胜利晚上在社区网格群里发消息,说两位80多岁的老教师无法下楼做核酸检测。群里大伙有联系网格员的,有告诉社区工作人员的,有的还努力联系看能不能上门检测……在热心肠的居民们的帮助下,小区很快解决了这个问题,第二天,群里消息说老教师的核酸检测已经顺利做完了。 3月20日早上6点,小区开始做第三次检测,穿红马甲的志愿者拿着大喇叭按楼号叫大家下楼,怕有人没听到,热心的邻居下楼之前会再敲一遍楼道里的门。7点多轮到我家这栋楼时,楼下队伍已经排了很长。队尾有位红马甲在做着登记,这是和我同住一个楼的志愿者,他们早就起来做准备了。“楼上住户听不见没下来的,一会儿我还要爬楼去叫,不能漏下。”志愿者边说边运动着,不急也不烦。 排队时来了几位拄着拐的和坐着轮椅的,大家很自觉地把他们让到前面去。队伍移动的速度很快。大概20分钟,我就做完检测回家了。 中午时分我再下楼遛弯儿的时候,看到楼上另外一个单元的邻居怀里抱着一只小狗,身后还跟着四只,“还有两只自己去玩了,一会儿叫回来”。“七只小狗一天能吃不少吧?”知道我替她担心不能外出期间狗粮的事,她说,家里狗粮还有不少,现在一天吃一顿,不能吃太多,更不能让它们添乱。 路对面的灯深夜依然亮着,不知道办公楼里的人们忙碌到几点；社区群里依然活跃,虽然团购的人们主动把肉蛋奶菜的接龙转移到别的群里进行,说要留出空间给社区重要消息；这波冷空气威力仍在,空气有些阴冷潮湿,但挡不住小区孩子们骑车打球…… 出不了门,小区里便是最有烟火气的市井,这里有矛盾更有包容,有界限更有热情,有自我更有无私,有胆怯更有勇敢。 3月18日,单位办好了疫情期间的通行证,拿到通行证,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了看那个院子门口的牌子:张店区综合行政执法局科苑中队。 李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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