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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26
朗读

杏熟的时候 



  杏熟的时候
  □ 仇绪芳
  想写杏子,是因为我有一株特喜欢的好杏树。
  前年8月份,我请本村的刘怀珍给我的几棵杏树的实生苗嫁接,本想是接上几棵珍珠油杏和红色梅花,怀珍又从自己的果园里剪了一枝臻杏枝条给嫁接上了。据他介绍:这个品种是大臻杏,红黄漂亮,味甜汁多,皮薄油亮。自己吃特别好,到市场上也特招顾客喜欢,但是皮薄易破,不易留存。共接了8棵,活了6棵,其中那棵红梅花芽子活了后又死了,让我心痛了好几天。
  由于是带木质芽接,去年春天移栽后,长势很旺,但是分不清哪棵是什么品种。今年果实接近成熟,才看出4棵油杏2棵臻杏。油杏还像羞羞的青涩毛孩呢,青青的小小的藏在绿叶中;两棵臻杏枝叶扶疏,舒张条达,结的杏子就像大方的姑娘,红亮的圆脸,在绿叶间忽闪着大眼睛。
  其实我有多棵杏树,金阳光、凯特和另一种臻杏。金阳光熟得早一点,凯特熟得晚,大一点,另一种臻杏小一点,风味独特,甜美中透着清香。
  那曾经缀满枝头的青涩,转瞬间已经“不觉流光易,枝头杏子黄”。一枚枚金色杏子,压弯了并不粗壮的枝干。由于日照充足,橙黄中竟然带着些许迷人的玫红,那种施赤染黄,恰似娇羞的少女低头的一抹温柔。
  每天晨霞初露,我就来到杏树旁,欣赏着硕硕的杏子。在晨光的映衬下,杏子黄得耀眼,绿得清新,红得夺目,明丽可人。清凉的晨风吹来,杏影烁烁,暗香浮动,绿叶曼舞,群鸟争鸣。处在这空灵的世界中,像一溪清泉流过心头。想起古人的诗:“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日长篱落无人过,惟有蜻蜓蛱蝶飞。”“梅子青青杏子红,绕城荷叶已掀风。”想起唐伯虎的感悟:“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同样是热爱山林农事的普通人的骄傲,一亩三分地,桃李梅杏花,足以笑傲王侯。
  杏子是夏初颜色最饱满的水果之一,杏红是一种温润娇俏的美好。绿色的夏天,杏红姣姣,这甜美的色彩,绿荫中的庭院,院门半掩,没有达官贵人来访,几只燕子掠过荷花缸,蜻蜓蛱蝶绕着葡萄架上下翻飞。清新明丽的初夏时节,透着勃勃生机。简陋的农家小院,几分温馨,几分恬静。
  我之所以喜欢杏树,其实与个人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小时候,我常住在西刘村的姥娘家。金山前有一句俗语:“西刘人家不收杏,老婆孩子光着腚。”杏花一开,粉红色的花瓣便羞答答地飘落在我的梦里,那么美。最不能忘的是姥娘家西屋后边那株老杏树,苍劲张扬的造型,矮壮的主干,绵密的茎叶。黑褐色的主干离地一米多就分成树杈。每年春天,杏花初绽,粉红的花蕊,洁白的花瓣,似雪又比雪娇艳的淡淡红晕缀满枝桠,显得那么素雅高洁。杏子熟的时候,满树都是黄色的酸甜可口的果实。我和表弟们便在杏树上尽享口福,在树荫下做游戏、喂小鸟。姥娘家杏园西北角有一棵杏树,果实黄里透红,十分鲜艳。宅子的西南角有棵俗名“闺女”杏的树,是麦收后闺女回娘家看夏麦时才成熟的品种,半边黄半边微绿,掰开后里面是熟透的黄色,甜酸中有种微微的绵,香味十足。
  每年的春天,西刘村的京戏班子在杏园旁唱戏,孩子们跑到场边的杏园里玩,红萼粉瓣的杏蕾,一团团、一簇簇,就像散发着幽香的红粉烟云扑面而来,暄暖的春光融入杏花微甜的香味。热烈、铿锵的锣鼓打击乐,让我们感受到生命的激越;京胡一响,摄人心魄,如冷泉凝绝,若花间莺啭;细腻、传神的表演,高贵、典雅的装扮,让我们感受到民族文化的光彩。孩子们一会儿爬上杏树,一会儿回到大人们的身旁。戏场上氤氲着杏花盛开的幽香和愉悦。
  我喜欢杏树,喜欢她的温婉美丽和清新的花香,喜欢她果实的可口清甜,更喜欢她的高洁素雅。
  藏在虎皮兰里的爱
  □ 张晓杰
  晚上七点多,母亲打电话,说让我下楼接她。我匆忙下楼,母亲正费力地从踏板电动车上往下搬一盆金边虎皮兰。看到我,她笑着说:“我把它搬过来,把玥宝儿屋门口那盆换回去养。”
  我和母亲抬着袋子,艰难地上了四楼。进屋后,母亲挪走了那盆已经死得差不多的虎皮兰,把新搬来这盆放好,转到她最满意的角度,然后感叹道:“这多漂亮!家里头养花要旺旺盛盛的才好!”
  “行,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养着。”我扶起母亲,把她按到了沙发上,拿了瓶饮料递给她。
  父母搬家那年,我买了两盆金边虎皮兰,一盆放在父母家的阳台,另一盆放在玥宝儿的卧室门口。母亲很喜欢,一直精心养护着,而我对于养花这件事,虽然一直很努力在学,但成效寥寥。于是,母亲喜欢上了来我家换花。
  第一次大概是六年前,母亲来我家看玥宝儿,发现我家的虎皮兰还是刚买回来时瘦瘦弱弱的样子,她没说什么,回家就把她那盆已长了五六十厘米还爆满了芽的给我送了过来,换走了我家那盆。
  母亲第二次换虎皮兰,大概是四年前。她看到虎皮兰被我用一根丝带绑着依然东倒西歪的,走近细看,发现有很多棵根部已经枯萎了,不足以支撑叶片的重量,就倾斜了。她打着手电将根部枯萎的植株一一拔掉,原本满满的一盆只剩下十来棵了。她坚持把那盆拿回了家,把家里的给我换了过来。
  神奇的是,在我家连生存都困难的虎皮兰,只要回到父母家,就焕发出蓬勃的生命力,棵棵爆芽,用不了多久就能长满盆,每年还能开一次花。嫩绿色的花箭从根部冒出来,细细瘦瘦的,花微微泛着绿,细细的花瓣,小小的花朵,在花箭上开成一串,香气浓郁。它们活成了母亲的骄傲。
  母亲略坐了坐,喝了口水,就坚持要回去。她把我家原来那盆虎皮兰装进袋子里,我和她一起抬着出门,爱人刚好上楼梯,赶紧接过来,拎下楼,放到了母亲电动车的踏板上。
  母亲骑上车,嘀咕着:“这要搁前些年,我自己就搬上去了,现在实在是搬不动了,别说上楼时那么旺盛的一大盆了,就是往下搬这盆没有几根毛的也搬不动了。老喽!”
  我强忍住满眼的泪,嘱咐她慢点儿骑,过马路看车。目送着母亲骑着电动车消失在夜色中,我早已泪流满面。
  要不是母亲提起,我从未想过,她之前是怎么做到把这两盆虎皮兰在她家和我家之间相互调换的。母亲家住二楼,我家住四楼,中间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这个换花的过程,对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来说,何其艰难。可这,已经是母亲第三次来我家换虎皮兰了。想着想着,我的心仿佛揪在了一起,一抽一抽地疼。
  站在母亲刚送来的虎皮兰前,我第一次认真地观察它。叶子整体是翠绿色的,上面密布着淡绿色有些发灰的虎皮样纹路,叶片周围是黄色的宽边,就像镶了金边一样。虽然谈不上多美,但它叶片根根直立无所畏惧的样子,让我从心里生出了一种力量和底气。
  此刻,我想把这盆母亲精心养护的虎皮兰看进眼里,记在心上。我眼中的泪又一次滑落面颊,滴在虎皮兰上慢慢地往下流,消失不见了。朦胧中,我却真切地看到了母亲藏在虎皮兰里如海一般博大而深沉的爱。
  儿时的夏天

□ 赵自力
  七岁那年,捉住了一只蝉,就以为捉住了整个夏天。那时还小,翻草捉虫下河摸虾还行,要捉树上的有翅膀的蝉实在有点为难。好在父亲喜欢陪我玩,手把手教我用长长的竹竿粘蝉。
  记得当时我拿着捕蝉的工具,兴奋地跑到一棵大树下,仰着头到处找蝉。往往是只听见蝉鸣,就是看不见蝉影。顺着父亲的手势,我看见一只趴在树枝上正鼓着肚子叫的蝉。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树下,估摸着竹竿与蝉的距离,然后悄悄地向蝉靠拢。那只蝉毫无察觉,还在叫着。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蝉发出长长的一声鸣叫,就开始拼命挣扎起来。“成功啦!”我欢呼着,小心翼翼地放下竹竿,细心地将蝉取下来。那是一只黑褐色的蝉,个头很大,叫声高亢,特别惹人喜欢。
  我的心思全放在那只蝉身上了,将它放在手心,听它高亢的鸣叫。我走到哪儿,小伙伴们就跟到哪儿,俨然有了一群忠实的粉丝。大大小小的蝉,高高低低的叫声,把宁静的小村渲染得热闹无比。
  夏天的傍晚,蜻蜓成群结队地飞来飞去。我们常常在村口的公路旁捉蜻蜓。与粘蝉不同的是,蝉在树上不动,而蜻蜓总是来去匆匆,所以眼睛要尖,动作要快。
  田边最多的就是蚂蚱。我们常常把它们捉住放进玻璃瓶里玩,有时倒出来怂恿着它们打架,最后才带回家喂给院子里的鸡。每当我提着玻璃瓶回到院子里,那些鸡就紧跟着我“咯咯”直叫。我把玻璃瓶朝下一倒,蚂蚱纷纷爬出来,腿一蹬就飞出很远。不过,它们哪跑得过那些早已垂涎三尺的鸡呢,它们拍着翅膀跳起脚争相追逐着这些蚂蚱,现在回想起来还挺有画面感的。
  夏天的晚上,繁星点点,父亲还常常带我们用竹笼捕黄鳝,每一次都不会空手而归。
  现在回想起来,儿时那些被我们捉住的每一个夏天,注定成为温暖一生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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