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薇薇
“五月五,是端阳,插艾叶,挂香囊,吃粽子,蘸白糖,龙舟下水喜洋洋。”
又到艾叶飘香的季节了,童年时,奶奶总有讲不完的故事,狐狸精、蛇精、黄鼠狼成仙的故事让我既害怕又好奇,白娘子也是在端午节误饮了雄黄酒才现出了原形,所以印象里的端午充满了神秘感。
小时候,奶奶总爱带着我去山上割艾叶、折桃枝,据说这些东西都能辟邪。迎着仲夏的晨风,伴着欢快的鸟鸣,离老远,就能闻到艾叶那沁人心脾的味道。我最喜欢艾叶,它恬淡的馨香让人愉悦,背面的白色绒毛轻轻地掸在脸上、胳膊上,柔柔的,有些微凉的感觉。毛茸茸的草叶放在嘴里,一股怪、苦的味道。太阳升起前,我们早已把新采摘的艾叶、桃枝挂在了大门旁。
在北方,粽子是端午特有的美食。江米要提前浸泡,早晚勤换水,红枣也要提前备好。节日当天,奶奶和母亲站在饭桌旁手腕翻飞,绳子在她们灵巧的手里自在地游走,一个个绑得紧实的粽子在盆里摞成了小山。锅里的水早已迫不及待,新鲜的粽子下锅后,水再次滚起来不到十分钟,粽叶的香味便偷偷地钻了出来。揭开锅盖满院都是浓浓的粽香,让人垂涎欲滴。
粽子里的大红枣,软软糯糯,令人回味无穷。粽子无论是蘸白糖、蘸蜂蜜,还是就着咸鸭蛋,都是人间至美的食物。而奶奶腌的咸鸭蛋每到端午时蛋黄总油汪汪的。
没有雄黄酒,大人们喝剩的白酒我也曾趁着热闹偷出来,和弟弟去找小动物看看能否现原形。家里的大白狗好奇地跟着我们,在我拧开瓶盖的一刻就躲得远远的。疯玩了一天后,五彩绳干了湿、湿了干,手腕上隐约印了道彩虹。
奶奶走后的第一个端午,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她腌的咸鸭蛋还静静地躺在坛子里,我捞出几枚煮熟后一边剥皮一边泪眼朦胧。
如今,又到艾叶飘香的季节了,婆婆早早地给我的宝宝编制了五彩绳,缝好了小香囊,这是宝宝迎接的第一个端午节。我也会用新摘来的艾叶抚摸她的柔嫩皮肤,让她感受亘古不变的祝福。
食粽点艾,一节一念,无论是在浓浓的节日里,还是在平凡的每一天,家人之间的爱和祝福永远不会变,端午安康就是每个人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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