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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3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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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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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就想看上一眼,哪怕是照片,都感觉很暖。有一种深情,叫心里有你；有一种牵挂,叫照顾好自己。你很远,也很近,在脑海,在心里,唯独不在身边。 ——题记 □ 袁二辉 周五5:30,z先生打来电话时,朵儿正坐在儿子屋里翻着他的照片偷偷抹眼泪呢。“媳妇,在哪呢?”这是z先生亘古不变的一句话。“在你家呢。”朵儿也是经久不变的回答。不过今天的朵儿声音有点哽咽。 z先生觉出今天的朵儿有点异常,拿出哄她的必杀技:“走,下饭店去!”朵儿是个吃货,只要吃好吃的,一切都不是事儿。 z先生告诉朵儿,他已经到了南门,让朵儿下楼。 朵儿披上羽绒服拉开门,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室内外的温差太大,她缩了下脖子,赶紧拉上了羽绒服的拉链,两手揣在衣兜里下楼。 z先生迎上来,问她想好吃什么了吗。水饺?不吃。牛肉汤?不喝。那吃啥?朵儿最讨厌z先生这样,只要她说吃哪一样,他准不吃,而且哪次都民主地问她吃什么,可是哪一次都是听他的。 你说呗,吃啥?朵儿的暴脾气又上来了。咱俩点两个菜也挺好,我知道一个地方,刷抖音刷到的,看着菜式挺不错的。 朵儿跟着z先生经过香油坊、肉食店、拉面馆、麻辣馆,拐弯就到了目的地,这不是上次办公室同事聚餐的地儿吗?一楼没有大厅,二楼全是单间,两人一个单间有点浪费哈!不管了,听人家的,人家说在这吃饭就在这儿。z先生又看了下手机,低语着,最低四人,不适合。 继续往前走,要不吃饸饹面。行。走不多远就有一家孙氏饸饹面。两人疾步走进去,一位高个中年妇女笑着打招呼:来吃面。她要小碗,我要大碗。咱们这儿不分大小碗,全部十块钱一碗,吃不饱一直添不加钱。朵儿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脸惊诧:天底下真有这么好的事儿!当然是真的,进来的一位抱着孩子的女人回应道。好久没来了,你们。抱孩子的女人同高个女人聊着。朵儿和z先生看到前面还有好多小菜。男老板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大盘子。多少钱一份小菜?十块。也是十块,怪好算账。首先跃入朵儿眼帘的是儿子喜欢吃的凉拌豆腐皮和爆炒土豆丝。唉!儿子不在身边。看到了自己喜欢吃的鸡爪,必须来一个。要一个哪够吃的,多来几个。z先生买东西数量上必须多。吃不了。吃不了我吃。他又要了几个鸭头,朵儿往里走找座位,她喜欢柔和的灯光,坐到了最里面。这家店上菜上得真快,根本不用等。上菜的是一个小男孩,穿着跟儿子同一高中的校服,应该是过大周。他熟练地把菜移到桌子中间。这几天老是梦到儿子,每个周一朵儿就下定决心去看儿子,一到周末就打退堂鼓,孤家寡人自己去不敢。朵儿计划了许多次,但每次都被她否了,一直拖到现在。 朵儿想起了以前常与儿子去书店的情景。那家书店所在的位置四通八达,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一到下午六点,书店的大门就关了,卖各种小吃的都会聚到这儿,有各种烤的、各种面…… 每天下午放学后,儿子总是央求朵儿来书店看书,看的时间晚了就不回家做饭了。其中有一位推着小车做饸饹面的跟前总是排着长长的队伍,即使两步远的地方有个胖乎乎的女人招呼着大家来她的摊位,大家的脚却像钉在那儿,没有一个挪动的。小车饸饹面的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黑灿灿的肤色,瘦高个,额前的头发有点长,细长的眼睛末尾刻着岁月的痕迹。谁付完钱就下谁的面。付完钱的人到长桌处找个空位置坐下。就这样,吃完的走,刚来的加入到长队伍中,仅有的两条长桌不停地更换着客人。终于到朵儿了,儿子找个最近的位置坐下。五块钱一碗,还可以加牛肉。当时儿子太瘦了,朵儿给他加了两块钱的牛肉。老板从小车的面盆里取出细细的一块面,塞进饸饹面机,两手压杆,桶下齐刷刷出来长短粗细一样的面条。老板用一小铁铲子紧贴着桶底一推,面条瞬间落入热气腾腾的锅内。稍等片刻,老板从锅内舀出一大勺汤浇在放好调料的碗内,随后,用一双40厘米长的筷子捞出面,均匀盛放在碗内,舀出四方块牛肉,倒在每碗面的最上面,香菜自己随意放。 “面来喽。”高个女人的声音传入耳中,两大碗面被她分别摆放在两人面前。这碗面真实惠,朵儿一看就生怵,顿生一种压力,饱胀感油然而生。来时就一个劲说饿坏了的z先生迫不及待地从碗里挑起数根,一边吹着一边往嘴里送,嘴里的吧唧声不绝于耳。看人吃饭也是一种享受,朵儿的食欲霎时大增。她总是先吃上面的牛肉,这里的牛肉是一片片的,三下五除二就进了肚子,一点也不油腻还开胃。 高中男孩又开始忙碌起来,他正在收拾刚结完账的一桌,一只手拿着个大垃圾桶,另一只手用湿抹布不紧不慢地擦着,最后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了垃圾桶。他的身影多么像曾在多禾打工的儿子呀。去年暑假高考一结束,儿子就与同学商量着找地方打工。朵儿原想着两人处处碰壁,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回家,意料之外的是两人半个小时就打电话告知喜讯:在离家约三里地的多禾已签好劳动合同。不大干家务活的儿子能坚持一天不?每天晚饭后,朵儿同z先生就偷偷去看儿子,他一会儿给客人上菜,一会儿收拾桌子,难得有空闲。有一次朵儿还进去买了次饭,结账的时候儿子看到她了,同她打了一声招呼又忙去了,那情景跟今天是如此相似! 朵儿转过身,泪水盈满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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