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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日子过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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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30
朗读

生命的原乡 



  生命的原乡
  □ 仇士鹏
  我想,阿勒泰之于李娟,就像是地坛之于史铁生,黄沙梁之于刘亮程。他们在那里沉思,在那里悲喜,在那里从懵懂走向深邃,也在那里从生活中走来,往高于生活之处而去。那里,是他们精神上的故乡,甚至可以说,是生命的原乡。
  我的阿勒泰,在哪里?心中下意识的答案,是那三年高中岁月。
  母亲是在我初三的时候离开的,而我真正接受并适应这个事实,便是在高中。我不再去追问,为什么单亲家庭这个词会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落到头上,为什么我的人生轨迹不能与标准、平凡的人生重合?我像是她从没来过一样地生活,在父亲外出后就空荡荡的房子里,做一切会发出声音,唯独不需要我发出声音的事情,然后在更加安静的夜里,在父亲疲惫的鼾声里,眺望着他这一辈子,和我这一生预设的终点。我渐渐明白,所谓生命,就是在已经注定的命上,如何生。我是这样,父亲是这样,母亲或许也是这样。
  朝戈奶奶说:“再颠簸的生活,也要闪亮地过。”母亲说不出这样闪亮的话,她只会说,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我莫名地相信,当我把日子过下去时,她也一定会在遥远的远方,欣慰地守望着。于是,所有的坍塌最终被土地包容,耸立成林的,只剩下对生的构想——在高中,它们很快就付诸实际。
  那三年的生活,是痛苦与激情的集合。早上五点半就要起床,到校后有一个小时的早读,困到站着都能睡着。中午睡觉之前有一份小练习,晚上呢,十一点多才能到家,睡眠时间短得像是偷来的,而白天还要让大脑超负荷运转。疲惫,似是用光的水笔芯,一根接着一根,很快就摆满了文具袋。
  高中的模式是摆在明面上的,当它被放在抽屉里,就成了如今工作的模式。攻坚时,每当感到大脑糨糊化,我便会想到高中,然后让脑电波跨越时光再次同频共振,试图从那段岁月里汲取一些持久燃烧的力量。
  把日子过下去,让以后的日子好过些,十年了,那个奋不顾身的目标始终没变,而那个一无所有的孩子,为了继续向上攀援一公分,依旧肯把手指抓得鲜血淋漓。绷得更紧,才能跳得更高,这是百日宣誓暨成人仪式上,我刻进心头的一句话。
  在那里,还有最让我舒适的伙伴。一直到现在,每年长短假期回老家,我都会和高中同学聚会。我们在青春的回忆里有充实的交集,所以我可以用最慵懒,当然也就不雅观的姿势躺在椅子上,听他们用家乡话讲自己,讲别人,讲工作,讲生活,讲家乡。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一切话题都可以发生;担忧烦扰、愤懑不平,一切话题都可以被消解。
  吃完饭,一起去闲逛,去K歌,去密室逃脱。我们就像是多年前还坐在一间教室里的人,保有不变的喜好、性格、表达习惯,很多事情仍能心照不宣、不约而同,仅仅是脑子里各自多了几年的记忆。
  回到单位后,我有时也会和老同学在网上闲聊,短短的几分钟,就像摩西分海般,在繁忙的工作中开辟出一条狭窄的通道,没有庞大的水压,只有自由的空气,吹来丝丝缕缕的安宁。而通道的另一端,同样被困在庸碌生活里的他们,正步履轻快地迎面走来。
  有些遗憾的是,高中校园已经不是我能随意进出的了,我只能站在校门口,远远地望一眼坐在教室里,坐在紫藤长廊下,坐在水池边上的曾经的自己。当心头倏然飞起的怀念与感激徐徐落地后,悄悄地走开。倒是在一些梦里,我会穿上校服,踩着广播台里熟悉的音乐,走向班级,走向宿舍,走向操场,走向我的“阿勒泰”。
  一梦,三年。
  史铁生说,我已不在地坛,地坛在我。我想,终有一天,我会笑着对过去的自己说声拜拜,张开双臂,迎接他融入我的现在。然后,继续去受伤,去生活,去爱,去明白,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无论悲喜,无论张弛。
  从那一天开始,我不再需要去眺望、投奔生命的原乡。
  它已然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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