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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26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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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放你走逝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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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修东 人生的旅行过程,可以说是一部自己担当编剧、剪辑、主演且终生不能回放的影片。 旅行走过了,实景拍过了,就被制作成了唯一的胶片,虽然这组胶片能够复制,但走过了的旅程,不可能再重演；路过了的景色,不可能再重播；后悔了的事情,不可能再重来。 那么,残留于脑际的目光呢? 回放你走逝的目光,回味看过、掠过、阅过、经历过,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荡漾。 回放你走逝的目光,人生各个时段和时期,各有其表现形式。激动时,它是聚焦的；亢奋时,它是放大的；懈怠时,它是懒散的；苛求时,它是呆滞的；希望时,它是充沛的；被动时,它又是无彩的……正因为此,回放逝去的目光,方显得珍贵。 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进,一个人在静下心来回放那个目光的时候,时不时地洋洋得意,时不时地自感幸亏,时不时地自我笑岔了气,时不时地似曾后悔莫及,这些,都留存在了曾经的记忆里。 我知道,我不是萤火虫,虽然外表弱小,但将细得如发丝的弯钩插到蜗牛身上,先行按摩,之后恶毒地食其肉,这样子的恶毒,我不愿做也没兴趣研究。 我不是贾平凹《带灯》里的镇长,在听取了带灯“你还年轻,好不容易是镇长了,若政治上还想进步,那你就管好你”的话儿之后,收敛不该做的,进而奋发,实现自身价值。 我也不是那荆棘鸟,即使刺破身体鲜血淋漓,直至献出生命才能发出悦耳的鸣叫,那是很值得的气概,我好像没有这样的勇气……所以,多少年来,我只做我自己,做我能做的事,做我喜欢做的事,却不会迎合他人的口味,去迎合他人的微笑,尤其是暗里藏刀的奸笑。 回放那些走逝的目光,我不自觉地发出感慨:那时候,怎么不去争取一个名额,外出深造学习呢?怎么不能把持住自己,做那些该做的事、进而守住身心呢?怎么不能下定决心,跳跃那个台阶,向上的仕途再走一步呢?怎么那样优柔寡断,不去拼上一拼、迈出关键的一步,离开当时已经无力回天的企业、颓废精神的岗位呢?苦思冥想,很难想象,这时的目光,是个什么状态。多亏,人生这部影片是不能回放的,我也就安心了。退一步讲,或许,那样做了,现在的我是另一副尊容!走的是另外一条道路,现在的光景会是另外一种人生结局。 最多的时候,自己想得最多的,还是回放走逝目光的同时,总觉得,命中注定的、须有的,必须有；命里不该有的,即使做了,是不是也能招来祸端,把已经有的成绩毁于一旦呢? “冬天不是树叶不发,是天不由得；夏天不是树叶要绿,是身不由己。”这个,就像人生一样,有时无法自持,有时无法假设,更无法两条道同时走,看看哪个结果更理想再返回头来继续走。 人生之路,走了,走过了,就认了,就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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