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渐浓 牛年说牛
□ 曹静雅
牛的图腾崇拜,源于牛有健壮庞大的体魄,和吃苦耐劳的精神。远古时候的傣族先民在探索人类起源问题时把牛视为人类的始祖。牛是农耕文化的主角,是异于人类的英雄,是农耕社会的王者。因此,全国各地有很多关于牛的传说和历史故事。
古人赋予牛以神性,认为牛拥有五行中土和水的属性,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象征。五行中讲水能生木,所以牛的耕作能促进农作物生长,又讲土能克水,“牛象坤,坤为土,土胜水”,所以古时在治水之后,常设置石牛、铁牛以镇水魔。全国各地多有出土实物为证,如开元铁牛,亦称唐代铁牛,位于山西省永济市城西十五公里,蒲州城西的黄河古道两岸,各四尊。八尊大铁牛,各长3米多,最重的一头45000公斤。
在中国古代传说故事中,终生耕田犁地、开垦荒原的牛,是盗取天仓谷种,下凡拯救黎民百姓的社稷神,天帝惩罚牛世代受劳作之苦,为人类所驱役宰杀。牛最终成为人类农业社会重要的畜力工具,农人为了祈求五谷丰登,很多地方都建有“牛王庙”,其功用是百姓们希望牛王能够护佑子孙,消弭瘟疫,确保一方农耕而造福黎民。
横亘东西八百余里的伏牛山,就像一群卧牛起伏于山间,留下了许多美丽的传说。
其中一则说秦始皇横征暴敛,铸造万斤铁牛拉至农户家门口,限3天推走,违者抄家灭门。太上老君怜悯众生苦难,赶走铁牛。神话传说是对牛的崇拜,也是对穷苦百姓终生劳碌的同情。
东汉开国皇帝刘秀当年发迹于南阳,第一次上战场打仗,就骑着一头大黄牛冲了上去。这记录在《后汉书》中:“光武初骑牛,杀新野尉乃得马。”王莽篡汉打破了时代格局,触动了贵族地主的利益,穷苦百姓民不聊生,赤眉军揭竿而起。当年已是没落皇族的刘秀,怀揣着夺回刘氏基业的梦想,要征战沙场却又买不起马,由于长年生活在农村,了解南阳黄牛的习性,于是骑上自家的大牤牛就上了战场,牤牛性情刚烈,勇往直前,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刘秀骑着牛斩将杀敌,创造出骑牛打天下的传奇。
道教祖师爷老子的骑乘,即是一头大青牛。传说老子当年所骑青牛为得道之牛,这青字的含义,就是清静无为,这大概是因为人们眼中的牛多处于安静的神态使然。
在古代,基于牛体型硕大,便于驱使,常作用于军事力量。战国时期齐国大将田单,征集千余头牛,缚利刃于牛角,牛身五彩龙纹包裹,以饱浸油脂芦苇系于牛尾,点燃牛尾驱入敌营,燕国将士见此惊恐万状,以为神兵天降,慌乱之中死伤无数,齐军借此乘胜追击,大获全胜。三国时代,蜀伐魏的栈道运输也使用牛,这都是牛在军事上被运用的典型事例。
在南阳汉代画像中,还有许多斗牛的画面,这源于中原地区流传了数千年的牛图腾崇拜文化衍生出的民俗祭祀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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