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德亭
你敢说这次不是奔着两只白天鹅来的吗?可是兴致满满,匆匆而来,却事与愿违。你赶到淄河桥边最初远看白天鹅的地方,湖上有雾霾,好在阳光尚可,不很妨碍视线,你一眼看到了对岸,可是没有白天鹅的影子,只有一群野鸭惬意地游动,一副当仁不让的主人模样。
你心有不甘,不信天鹅就这样不辞而别了,其实它们也是不请自来啊,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你想绕到太公湖对岸去,到了那里,天鹅是走还是留才可下结论。那里的湖面静静的,不,有一群水鸭安详地滑行,搅动了粼粼水波。一位环卫工问你钟点,你告诉他,然后请教天鹅的事。他说,昨天还在,待了有些日子了,前几天来了三只白天鹅,也不知是不是来喊它们归队的,应该是去了东营了。这不是没有可能,黄河入海口的东营,有适宜天鹅生长的最大的黄河湿地,还有美丽的天鹅湖湿地公园。
这几天,天鹅成为你心中的牵挂,你想等找到相机再去碰碰运气。
第一次去拜访白天鹅,是慕名而来的。3月2日,在朋友圈看到几幅天鹅戏水图片。多可爱的一双白天鹅啊,在太公湖里悠游自在。文友从上午10点多邂逅白天鹅,到11点离开时,天鹅一直在那里。春回大地,正是天鹅迁徙的季节。你跃跃欲试,也想领略天鹅的风姿,第四天,抱着侥幸心理来到湖边。天啊,两只天鹅居然还在,是在有意等你的吧?它们在湖上自由自在,昂头,长长的脖颈；俯首,头埋在水中,水面留下曲曲的颈项。不远处,数只黑鸭按照自己的节奏,不急不缓从天鹅身边游过。
这个当然要拍照的,可是离得太远,拍出来的只是一团灰乎乎的泛光的湖面。你急中生智,绕上淄河大桥,沿着护栏边窄窄的人行道赶到跟天鹅目测距离最近的地方。你深恐惊了它们的驾,蹑手蹑脚的。它们亲和地对待游过的黑鸭,仿佛是一个锅里摸勺的兄弟姊妹。远处,在湖岛边上,正有一个庞大的野鸭方阵缓缓移动,好像是去参加一个盛大的集会。没有更好的位置了,也怕它们会立刻飞走,这样的瞬间稍纵即逝!你举起了手机,想将天鹅拍下,可是照片留下的是两个灰色的点子。试试调整焦距,还是枉然,只是两个稍大的轮廓而已!
就在亲见白天鹅的当天,你在太公湖公园流连五个半小时,你不觉时间漫长。离开的时候,那两只天鹅还悠游在水天一色的波光里。对面湖边,正有人扶栏观赏,有的指指点点,有的举起了相机,天鹅毫不觉察,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它们不是客人,而是主人,太公湖于它们不是客栈,而是家园了。
不管它们是在奔向西伯利亚的途中,还是前往东营留驻,它们在这里暂住的日子,都在我心中荡起一圈圈沉迷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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