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齐斯河畔的白桦树
□ 郑峰
在可可托海,绕不过一个名字——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一个彪悍、霸气、刚硬的英雄的名字。
成吉思汗,铁木真,历史上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公元1206年,被推举为蒙古帝国大汗(后被尊为元朝开国皇帝),统一蒙古各部落。在位期间,多次发动征服战争,征服地域西达黑海海滨,东括几乎整个东亚,建立了世界历史上著名的横跨欧亚两洲的大帝国。
旋风一样的马蹄,踏过多少疆土。当然,也踏过阿尔泰山和额尔齐斯河的金山银水,踏破过可可托海这片世外仙境的宁静。
据史料记载,在成吉思汗一生的征战生涯中,从公元1202年第一次消灭乃蛮部落开始,到最后一次途中逝世,他的人马曾六过阿尔泰山。因此,在阿尔泰山和额尔齐斯河畔留下了众多的关于他的传说和足迹。
可可托海这个“蓝色丛林”的名字,是他在此间经过时所赐。神钟山上那把断剑和行军锅是他的大军行军经过所留。那神钟山下争夺爱情和王位的蛮横王子洪泰吉,也是他的后人。是啊,他的后人的血液里,也遗传了他的英雄霸气。
在蒙古语中被称为“金山”的阿尔泰山像一个巨大的“人”字,耸立在新疆的西北边境,恰好成为我国与俄罗斯、蒙古的界山。想当年,成吉思汗像狂飚一样兴起于蒙古草原,然后吞并了阿尔泰的乃蛮部众,东灭金宋,西征中亚东欧,这里曾被成吉思汗作为重要的前沿基地。为了灭敌,成吉思汗大队人马长期在额河河畔驻守,度过酷暑严冬。
额尔齐斯河的源头一带是块宝地。不仅地势险要,且水草丰美,蒙、哈牧民部落星罗棋布,成吉思汗的大队人马在这里驻扎,供给问题很容易就得到了解决。并且在寒冷的季节里,他的军队还可以在湖中凿冰捕鱼,改善生活。宁静的额尔齐斯河两岸,曾经有过多么宏大的战马嘶鸣、人声鼎沸的欢腾场面啊。
长春真人丘处机,也曾自这里西行去面见成吉思汗,劝他爱惜人民,休养生息。丘处机的话虽然对成吉思汗起到了一定的影响,但是到底也没有彻底改变成吉思汗征服世界的雄心。成吉思汗一生6次跨过了阿尔泰山,在67岁那年最后一次的征战途中溘然长逝。据《马可·波罗游记》记载,成吉思汗的遗体就安放在阿尔泰山上。成吉思汗在率兵远征西夏时死于甘肃清水县,他临终前命令秘不发丧,以免动摇军心。传说他的部下在经过阿尔泰山时就把他埋葬在山中了。新疆博物馆的考古学者还曾在青和县三道海附近发现了一座人工改造的大山,怀疑是成吉思汗的葬身陵墓。
英雄已逝,他生前马蹄踏过的疆土无数,最后却连埋骨之地亦成谜团,他打下的江山也不是千秋万代属一家一姓。
不论江山几易,金山依旧无言耸立,银水依旧默默西流。现在,在这块土地上,各民族兄弟团结在一起,在和平的阳光下生活着。
摘自郑峰散文集《可可托海——我们远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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