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版:齐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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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乡冬天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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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气时照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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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葬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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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版:齐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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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5
朗读

葬猫记



□ 顾长水

夜色已迷离
小城在喃呢
晚自习放学的女儿
看到小区门前路上躺着一只被撞死的
猫咪
悲悲戚戚
执意要我去
把它埋葬
以免再让汽车辗轧 撞击

起初我再三推辞
先说有保安清理
后讲有环卫阿姨
因为在大人眼里
那只不过是只
死猫而已

可在孩子心里
那是逝去的一条生命
她怕它再次遭受伤害
她对猫咪的遭遇惋惜不已

不忍看孩子焦急的样子
为安抚她善良的心意
我不情愿地
扛起铁锹
跟着孩子
来到了事发地

夜幕里
只见那死去的猫咪
静静地躺在马路中央隔离带旁
头部已经血肉模糊
鲜血淌了一地
路上仍有汽车不断掠过它的
身体
每一次的汽车驶过
都伴随孩子一声声的悲泣

穿过车流
我们走近猫躺的那儿
看到的情景
不是一个“惨”字就能释义
不身临其境
很难感受
那种震撼 那份惊悚
直接让人腿软心悸


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一个被辗轧的
生命体
如此悲惨 如此恐怖
真正令人不寒而栗
别说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女儿和我
给小猫找了一处栖身之地
我们把它葬在一块画有青青翠竹的
广告牌下
孩子还一直遗憾没有给它立块碑记
亲自找一块砖头代替
还为它搞了一个虽小但庄重的
祈祷仪式
愿小猫安息
祈愿
天堂让伤害远离
猫咪快进入福地

做这件事
或许会使孩子纯真的心灵得到慰藉
心潮难平啊
心里暗暗遣责那撞猫窜逃之恶司机
也深深地责怪麻木的自己

人啊
自恃有了一点阅历
自恃长了几岁年纪
怎就变得如此冷漠
本真难道就此远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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