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丽娜
天气到了冬至便有着几分寒冷,即使这天太阳出来,依然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冬的气息。
河边灌木,终是告别繁华,以一场干练的姿态向冬天致意,是一种庄严的仪式,也是对来年的期望。街心花园,乔木用顽强的姿态坚守着自己的挺拔。这个时候,冬至阳生春又来,春潮在其中暗暗涌动,却如极寂然时候潜藏的生机在悄悄生长。在冬天,贪恋着热闹的气息,买点甜蜜蜜的糖果,尝个热乎乎的羹汤,人间烟火是对冬至最大的敬意。
冬至在唐宋时有着相当高的地位,可以说是将冬至和岁首并重。南宋《东京梦华录》有记载:“十一月冬至。京师最重此节,虽至贫者,一年之间,积累假借,至此日更易新衣,备办饮食,享祀先祖。官放关扑,庆祝往来,一如年节。”更换新衣、准备饮食、祭祀先祖诸如此类无疑是过年的标准,可以说冬至大如年的说法是有来由的。即使到了明清两代,冬至依然备受重视。皇帝会举行祭天大典,谓之“冬至郊天”。
因为当时对冬至的重视,四大名著中也有着关于冬至的笔墨。罗贯中在《三国演义》中写到冬至,此处还关系着一场大战。赤壁之战最关键的时刻就是在冬至。书中,程昱入告曹操:“今日东南风起,宜预提防。”操笑曰:“冬至一阳生,来复之时,安得无东南风?”的确,冬至一阳生,夏至一阴生,冬至节气为阴的极点,阴到了极点又开始向阳转化,这样的循环转化叫作来复,所以在这天变换风向是很正常的。但就是这样一场东南风,诸葛亮巧妙借来,吹得江水“如万道金蛇,翻波戏浪”。一场火,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孙刘取得赤壁之战的胜利,奠定了三国鼎立的格局。冬至,无疑是开始了新的局面。
《水浒传》中没有具体描写冬至,但有个细节也隐约涉及:“闻知今上大张灯火,与民同乐,庆赏元宵。自冬至后,便造起灯,至今才完。”从这些词句中看来,春节乃至元宵节都是从冬至开始的。冬至,在当时的生活中,不仅是祭祀,也有着年的意味。冬至已到,年应是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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