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香飘逸
□ 张修东
早些年,妻子就跟母亲学会了包粽子,结婚后,我们家从此添了口福。
五月五,是端阳,门插艾草粽飘香。端午快到了,我和妻子去商店买了两斤粽叶、几十颗无核蜜枣,还有糯米、花豆、鹰嘴豆、红小豆、黑米泡了一大盆。
包粽子是个技术活,妻子胸有成竹。不会做的事,我很少掺和,也曾试着包过几只粽子,终因不得要领且手法笨拙,只好在旁边打下手。
将泡软的粽叶掐头去尾,预备好绑线,妻子熟练地把粽叶围成漏斗状,盛上一勺米垫底,然后放上一粒蜜枣,再在上面盖上两勺米。待米和漏斗口持平时,将粽子包结实,用绑线绕上几圈,十字花捆住,系上活扣,一个粽子就诞生了。真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之后,依次叠放锅中,冷水漫过粽子,上方压上一块青石,便可开火慢煮。
至为关键的是,进入文火慢煮模式后,得时刻注意续上热水,让水始终保持漫过最顶端的粽子。
平时,同学同事时不时送来稀罕物,妻子总觉得对人家有亏欠,于是,第一笼粽子,基本都送出去了,我只是陪着炉火,伴着水花,闻闻味儿,即使这样,心里也美滋滋的。
悠悠粽香,浓浓乡情。记得在老家吃粽子时,即使只有大米这一种材料,母亲也只能包一小锅,挨家挨户送邻居几只后所剩无几,我和弟弟只能逮住那在老屋飘散的粽香,慢慢品味。
煮粽子这四五个小时,苦中有乐。有时煮到后半夜,上眼皮下眼皮直打架,但也要强打精神,不可懈怠。辛苦自不必言,但也乐在其中。米香满屋,粽香飘逸,屋子里盛不下了,香味挤出门缝,灌满楼道,一缕接着一缕,飘出很远。
我与妻子还卖过粽子,一开始吆喝不出口,见熟人大红脸,只能将剩下的粽子自我消化。随着磨炼,我俩壮了胆子；丰富的经历练了性子,售卖的路子越走越宽,后来发展到为网友提供定制服务,粽子供不应求了。
生活总是在五彩的变幻中彰显仪式感。妻子有这门手艺,家人们变着花样要粽子。母亲说吃糯米的,弟弟愿意尝咸鸭蛋馅的,侄子喜欢吃带肉的,女儿愿意吃红枣的,侄女喜爱葡萄干的,这时我也借势说想吃香肠的,妻子自是全部应承下来,备好原料,做好记号,分层煮熟,一一满足。
在粽香飘逸中,我和妻子沉浸其中,满满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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