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修东 矿山的年味,是陪着商店拉来的一车红灯笼来的,是循着零星的鞭炮声来的,是闻着家家户户酥锅、炖鸡、炸肉的香味来的。 不知不觉,在矿区已经过了三十多个年。矿山年味浓,年年各不同。 矿区的年热闹,初一广场大拜年,初二社区大巡游,初四开始各矿文艺汇演、展演,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天天晚上能看矿区“春晚”,那份得意至今难忘。 矿区的年味,可闻可尝。打前年开始,忙活了大半辈子、年逾八旬的母亲说,过年自己忙活不动了,几个妯娌一商量,过年时每家带来几个拿手菜,摆圆桌上一凑,特色鲜明,美味新鲜,推杯换盏间,尽情享用年味。 矿区的年味,可听可赏。虽然当年的小伙子声音不再洪亮,曾经的小姑娘添了华发,但矿工师傅自娱自乐的劲头不减当年,自发组织了欢庆队伍,吹拉弹唱,自编歌舞,欢庆新春。 矿区的年味,可观可赞。成排的红灯笼高高挂起,从大城市赶回矿区过年的红男绿女走在大街上,给老去的矿区增添了生气。办喜事的也多了。彩灯缠树,霓虹闪烁,矿区的年味浓浓的,叫人流连。 年,是个大染坊,染白了父母的双鬓;年,也是一把岁月的刻刀,在人的脸上留下道道刻痕。光阴在噼啪的鞭炮声中溜走,一去不回头,一切都在变,不变的是附近大集依旧红火。我和妻子一起逛年集,买对联,购年货,会亲友,只等孩子们放假归来。 “愿得长如此,年年物候新。”当脚步踏进沸腾的社区,又顿时感觉到了矿山的年味浓得热烈,让人平添几分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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