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邱俊霖
春末夏初,正是樱桃上市的时节。
说起唐朝的水果,人们可能会想到贵妃最爱的荔枝,或是被李商隐称赞为“榴枝婀娜榴实繁”的石榴,抑或是能够酿造美酒的葡萄……但要评选一样在唐朝最受欢迎的“网红”水果,樱桃绝对能占得一席之地。唐朝时,有个叫李直方的官员,挑选了唐朝人最喜欢的5种水果:“绿李为首,楞梨为副,樱桃为三,甘子为四,蒲桃为五。”樱桃看似只排第三,但它在唐朝的热度可是远超绿李与楞梨。
樱桃还和科举考试有着不解之缘。唐末五代时,有个叫王定保的文学家编了一本《唐摭言》,里面记录了“樱桃宴”:唐朝的科举考试一般为年初进行,等到放榜的时候,正是樱桃成熟的春末夏初时节,加上樱桃颇受唐朝显贵们的青睐,所以,在庆贺新进士的宴席上一定会有樱桃出现,叫作樱桃宴。
唐朝人很会吃。糖酪配樱桃,便是唐朝最为时尚的甜品。酪是动物的乳汁,糖酪就是加工后的甜乳,用液态或半凝固的糖酪拌着樱桃食用,竟和后世的水果味冰淇淋有几分相似。雪白的糖酪醇厚香甜,搭配火红樱桃的酸甜可口,一定有美妙的舌尖感受。
樱桃味道虽美,但性温热,吃多了容易上火,那该如何协调美味与保健之间的平衡呢?唐人有办法。有一回,唐玄宗请客吃饭,王维和同事们得到了玄宗赏赐的樱桃,大家吃得欢乐,又担心樱桃吃多了上火,王维便劝道:“饱食不须愁内热,大官还有蔗浆寒。”大家只管吃,皇上很体贴,还准备了降火清凉的甘蔗汁。
如今,樱桃往往代表着幸福与甜蜜,在唐朝人的心目中,樱桃或许也有着同样的寓意。崔生第一次见红绡的时候,吃的不正是酪浆樱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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