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窗冰花开
□ 李艳玲
水蒸发,变成云。水气凝华,变成雪花。水气附着在窗玻璃上,还会变成冰窗花。好多年见不到美丽的窗花了。
前几天整理衣橱,还在说,一年四季气候都那么匆匆,似乎有些衣服还没穿,就过去那个时段了。四季分明的地域穿的衣服厚薄种类太多,衣橱装不下。刚刚慨叹不如季节少点好,又因忽然能看到冰窗花而欣喜。
气温冷到一定程度,才会出现冰窗花。小时候见得比较多,特别怀念教室和住在平房时的冬天。谁没有用好奇的手指,去触摸过那冰凉的花?冰窗花罩着一层岁月流逝的忧伤,所以越看越好看。
老子《道德经》上讲: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我喜欢这个解释:最善良的品性如同水一样,水是天地间善的极致,给万物提供滋养,而自己却安居其下而不与之争。想来水是多么的清明,它循环成云,“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转而成雪,“千树万树梨花开”,水开出了晶莹剔透的花朵。结而成窗花,“淘尽浪花千万朵”。小时候我们围着窗户屋里看了,再跑到窗外看,大感神奇!
爬山找不到路的时候,如果听到有溪水声,沿溪水下行,就能走出山林。水不仅利万物,滋润万物,还指引迷津。水是善的极致。因为水无争,所以水的本质是美的,幻化的一切也都是美的。
“春雪谁家梦,融结冰窗花,游丝花开时,飞雪一片白。”“凝练冰窗花,漫波芳菲绕。”冰窗花像大海的浪花,卷起千堆雪。没有惊涛拍岸声,只是静静地附着窗前,等待童年的那双眼睛来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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