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春来暖意 □ 袁二辉 周六这天,阳光普照着大地,习习的春风像优美的琴声在给翩翩到来的春天伴奏。半小时的车程,我来到了娘家所在的胡同。 一条清澈的“小河”出现在面前,整个胡同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看来昨天的雨下得确实不小。咋过去呢?靠墙根处有人用心地架起了一道砖桥,一小步放一块砖,行人走过去不会湿鞋。我不想返回从另一个胡同绕过来,走为上策,车轮过处,荡起一层涟漪。 院内的桃花盛开已过半,风雨洗礼过的桃花静静地躺在大地妈妈的怀抱中。树上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正怂恿着大树:一定要使劲地吸吮阳光,以待明日的灿烂绽放。 娘看着我的嘴角,心疼地说:“又起火了,一堆泡。”她旋即从厨房拿出香油,倒入一个小碗内,用棉棒轻轻地为我擦拭着。我不由得想起了上初中的日子。住校的我每到周六嘴角就累积起许多泡,母亲也是用筷子蘸香油一遍遍地涂抹我的疼处,这情形是何等相似…… 一阵聒噪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大门口有四个人不停地忙碌着。一个是村支书,一米七五的高个子,黑脸膛,正弓着腰,低头检查着什么;还有三兄弟——端、瑞、湍从车上卸着东西。 “您这是忙啥呢?”我满脸疑惑地问道。 “这不你家门口一大片积水吗?每次一下雨就成一条‘河’,出门多不方便。我们正在想法儿把水排出去。” 大门往右拐有一个长长的斜坡,每次下大雨,雨水顺势下流,越积越深成“河”。车辆轧过后,一道道沟痕增加了人们的行走难度。村村通公路后,大家再也不用担心下雨后走泥泞的路了,但依旧是“我家门前一条弯弯的河”。 这一切都被村支书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中。 端继续用电钻击打着地面,村支书和湍蹲下身子,一个在这头,一个在另一头,把钢尺拉直,量着长度,瑞则用铁锹锄着凿出的土运到角落处的垃圾箱内。 “铛铛铛……”电钻继续工作着,半个多小时的工夫,一条四四方方的深沟出现在眼前。他们把积水用铁锹推走,积水哼着歌向大门口西边的更洼处流去。娘从屋里端出刚沏好的茶,让辛苦的他们歇会儿,他们却连连摆手,继续埋头干活。瑞从车上卸下一些砖来,均匀地摆放在四方小沟两侧,上面又盖上几块窄窄的石板,最后用水泥抹好,估计干后除了两条细细的缝,啥也看不出来。 经过几个小时的鏖战,工程竣工了。 “去家里歇会儿!” “时间紧,还得去前街三奶奶家呢!”村支书的电话24小时候着这些老人。三奶奶的两个孩子都在外地打工,老伴去世早,当天一大早告诉他,家里的电灯不亮了。 生机勃勃的季节,一怀春情温暖的时光,隽永,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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