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这座城 ——散文集《炉痴》带你走进博山 最美人间四月天,正是读书好时节。 4月17日,在鸟语花香、青春洋溢的淄博市技师学院校园,刘培国新作《炉痴》首发,笔者作为先生“铁粉”有幸与300多名师生和社会各界人士聆听专题讲座《淄博工业与工匠》,受益匪浅。 手捧由莫言题写书名、散发着墨香的新书,恍惚间暌违已久,又恰似老友重逢。 作为一名刘培国作品阅读拥趸者、乡邦文化追光者,我眼里的刘培国及其作品是一种何样情态? 好在手头有培国先生全套著作——《酥锅》《锡壶》《豆豉》《连浆》《促蛰》《鼓当》《吃说》《吉祥高地》,以及一众乡贤前辈同好甚或殿堂级专家教授文学博士的书评,长者如宋光辉洋洋万言《刘培国的博山》,短者如冯骥才两联绝句“世味且从酥锅品,遗梦应向锡壶寻”,都在鞭策、激励、指导、帮助着我,让我能从不同角度去攀登培国先生给我们精心构筑的精神高地,也促使我静下心来重新一本本一篇篇去拜读、寻思。 “我回头朝走上来的方向望下去,一座座山峰是乌黑的,仿佛占据了整个的世界,世界的上方是浅黑色的天空,星星很远、很稀,突然,在很远很远的山峦之间,骤然间闪烁起一群细密的光点,仿佛黑暗无边的大洋里有一艘颠簸起伏的行船,‘博山城!那里是咱博山城!’” 这是刘培国1986年所写《茶业口》一文记录1972年11岁上初一随学校到莱芜茶业口“汪洋台”拉练时,在黎明前的禹王山顶一段令他刻骨铭心的映像。后来,在《禹山临风》一文,刘培国对此段映像有更老到的描述。 临风禹山,凝望博山,烟火人间,寂静欢喜——这不正是培国先生几十年致力于地域纪实文学创作之发轫吗?壮美的禹王山顶,不正是培国先生文学创作的精神原点吗? 一眼万年。 倏忽半个世纪过去,此间少年已年逾花甲。 不负韶光。 因着对这座城的凝望,先生几十年如醉如痴,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总计200余万字的散文集一本接一本与读者见面。 而今又有《炉痴》横空问世。 《炉痴》收文22篇。开篇《豆汁儿》是《炉痴》里“吃写”的孤篇,延续前几本散文集风格,似《吃说》余音袅袅,回味无穷。不知是否是培国先生向他一贯熟稔的写作领域“故意为之”挥手告别,终《炉痴》全篇,再无一篇美食篇什,让习惯了先生描状饕餮盛宴和风味小吃的我不禁怅然若失;再一想,是先生向过往的一个致敬吗?又不禁心有戚戚焉。 从《归园记》开始,先生就“顺其自然”,风格各异,如臻化境了。《坏枣、怪枣和拐枣》《颜山有橘与雪中芭蕉》《上水石》《禹王山居淄砚馆记》,目光所及,禹王山东麓的物产人文尽收囊底;《从博山大街到北京协和》《送别表哥》《痛失贤兄子玉》尽显颜山孝水悲悯情怀;《奇人尹宝亭》《澄如琉璃》《炉痴》凸显人物传记白描功底,特别是尹宝亭说,“有底了,刘哥是个好倾听的人,心里却不闲着,在心里调兑呢!是在用你的学养、你的思维捉摸(琢磨)事呢!”真是高手的双向奔赴——刘培国写活了尹宝亭,尹宝亭塑活了刘培国;《北方陶瓷彩绘的“博山派”》让一群可爱的陶瓷艺人“老头儿”穿越时光宛在眼前;《尹干的家国情怀》《以身许国未了情》让淄博的陶瓷名片历久弥新;《陶瓷墨水问世五年记》《新鲁派内画问世记》展示了博山这座小城陶瓷内画艺术的薪火相传和突破创新;《张宇声教授<明移民诗人姜埰评传>创作侧记》《颜山漫记序》彰显了对极不容易“讨好”的文艺评论的驾轻就熟;《赤子归来》透着对晚辈新学暖融融的爱意和鼓励奖掖;《屋有“神明”》则少有地注入了点小清新…… 正应了“作为培国的好朋友、最知己的读者和家乡的子弟”张宏森在2008年《锡壶》首发式贺信所言,“文章和他的作者共同走向练达,走向化境,这是我对培国散文的中肯评价”。 凝望,对博山城的凝望,对博山城几十年如一日的凝望成就了刘培国。 这座城怡养了他。 他没有辜负这座城。 最是书香能致远——那接受培国先生题赠和聆听讲座的莘莘学子,也感受到了先生的凝望吗? 穆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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