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玉毅
现代人爱鱼的甚多,因为爱,所以常去垂钓。白天、黄昏或者夜间,有河有鱼的地方,往往都有垂钓者。不论天多热或是风多冷,都不能阻挡他们的脚步。甚至屋外大雨滂沱,也浇不灭他们对于垂钓的兴趣。一顶伞、一件雨披,往河边一坐就是半日。
钓鱼是一件闲事,也是一件雅事。陆游有《闲中偶题》诗,其中两句是“花底清歌春载酒,江边明月夜投竿”。清风习习,明月皎皎,清歌缭绕,鱼竿轻悬,分明诗中有画。而在更早之前,西塞山前白鹭飞过的时候,桃花流水鳜鱼正肥,借着张志和的《渔歌子》,我们看到了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以及一个不归的钓者,宁静的画面充满了古意。
无论钓鱼江边,还是钓鱼舟中,无论岸上的草是枯黄的,还是碧绿的,在喜欢钓鱼和喜欢看钓鱼的人眼中,它都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远比用网捕鱼要来得生动。至于其他事情,更没有一点可比性。
事实上,垂钓这件事,不独大人爱好,小孩子也喜欢。你看河边那人,模样小小,钓鱼倒是认真。与小儿垂钓的紧张不同,有些钓鱼老手则要稳重很多。关于垂钓,民间有句歇后语:“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不足十个字的描述,却写透了垂钓者的从容。我钩子就放在这里,哪条鱼若是喜欢就自己过来吧,要是不喜欢我也不强求。这是一种怎样的自适啊。
对于鱼儿来说,可能也是同样的状态——爱钓者自来。你来,我在河里；你不来,我还是在河里。我自由自在地游弋,决不因为某一个人而改变。即便鱼眼珠正眼都不曾瞧上一眼,前往河道边垂钓的人还是前赴后继,风雨无阻。
有人说,现在不独是人钓鱼,鱼儿也在钓人,而且都不曾强求,而是愿者上钩。其实,管他什么人钓鱼还是鱼钓人,只要欢喜就好。钓鱼如此,处事也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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