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那年的冬
□ 李忠厚
这是新年后的第一场雪。漫天飞舞的雪花,引起了我无尽的联想,我想起了那年的冬。
小时候,冬天似乎特别寒冷。孩子们早上总爱赖床。父亲总是第一个起床,引燃火炉后,把我们几个孩子的棉衣、棉裤在炉子上烘烤一下,才喊我们起来。闻着那带有炉火味道的衣裤,我们一骨碌爬起,迅速穿上,也就感觉不到寒冷了。
一进腊月,母亲就开始给孩子张罗过年穿的新衣服。每年除夕晚上睡觉前,母亲便将新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孩子们的枕头边。大年初一,我们将新衣服套在棉衣、棉裤的外面,吃过早饭,便去高高兴兴地给村内自家长辈们拜年。
记得有一年流行石油工人穿的那种制服棉袄。母亲不会做,便替村内做裁缝的老姑出了一天工,老姑才把袄做好。过年时穿上这样一件新袄,心中自然是喜滋滋的。
我的第一件呢子大衣是参加工作后攒了半年的工资才买到的。因为爱惜,至今它还挂在我家衣橱里。几次捐赠衣物,我都没舍得把它捐出去。
冬天是寂静的。白天树上很少听到有鸟儿的吱喳声,夜间村子里狗儿很少乱叫,傍晚出来散步锻炼的人们比平时也少了许多。小时候的冬天可不是这样的。家里的姊妹多,村里的孩子也多。吃过晚饭,孩子们不是成群结队地满街巷追着跑,引得村内的狗狂吠,就是拿着手电筒静悄悄地在家雀栖息的房檐下、小棚子里捉家雀。我笨手笨脚,只有跟着看热闹的份儿。现在想想,他们当时那样做实在是太残忍。
冬的寓意是团圆、幸福、文静、慈爱；冬象征着纯洁无瑕,它是一年的终结、终端。严寒已至,春天还会远吗?
雪已停,地面上一片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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